此話一出,立刻得到眾人的贊同。

“不錯!”

“依我看,這青州一定藏著貓膩!”

“應當立刻上報!加派人手前往青州查探!”

“許是能查到其他有用的證據也說不準!”

一群人都來了鬥志,儼然已經打算徹查青州。

蘇圩又問道:

“葉二小姐,你們之前回青州的時候,可還發現過其他異常?”

葉初棠略作沉思,好一會兒才道:

“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只是……當時接連下雨,秋收的商人又遲遲未到,導致當地百姓損失不小。”

蘇圩愣怔一瞬。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葉二小姐這意思……有大糧商去青州收糧?”

青州那地方他雖沒去過,卻也瞭解一二。

算不上窮鄉僻壤,但也的確不是什麼富庶之地。

許多百姓都是以種地為生。

有糧販子很正常,但一個小小青州,似乎不至於招至這樣的人去啊……

葉初棠眉心極輕地皺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恰巧聽阿兄的一個發小提起過。聽他的意思,好像不少人都為此苦惱。後來我們離開了青州,也就不知後來如何了。”

蘇圩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卻是越發嚴肅。

他揹著手,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有問題!”

他側頭看向身邊一個官員:“青州的知縣是誰?”

那人愣了一下:“這……”

那種小地方,誰會在意?

好在另一個官員很快想了起來:“我記得是叫左慈?”

蘇圩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那人接下來的話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是蔣大人的門生。”

蘇圩瞬間瞭然。

“我說呢……”

蔣兆元曾數次擔任科舉主考官,因此門生極多。

這個左慈迄今仍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青州知縣,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蔣兆元重用。

最起碼比起能在朝堂之上攪動風雲的那些,實在是微末之流,不值一提。

然而偏偏,蘇圩對這個人有著極深的印象。

說來好笑,這是因為左慈進京趕考的時候,曾經名噪一時。

因為此人家底頗豐,曾當眾欺凌嘲諷一眾窮苦出身的學子,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蘇圩對此等之事十分厭惡,故而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

後來春闈放榜,那個左慈正巧掛在倒數第一。

但到底也是上榜了,後來聽說他還曾專門去蔣家拜訪,結果連大門都沒進去。

左慈也不覺得丟人,反而鍥而不捨,處處聲張自己是首輔大人的門生,在吏部撈到一個職位後,便開始拉幫結夥。

但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他就因為得罪人被下放出去了。

這一出京,就再沒回來。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提起,蘇圩怕是永遠也想不起這號人的。

不過……青州那樣的小地方,也無甚油水可撈,左慈這種人,能呆得住?

蘇圩總覺得不對。

他看向葉初棠:“葉二小姐在青州的時候,可曾見過他?”

葉初棠搖搖頭。

蘇圩心想也是,再怎麼說她一個未出閣的妙齡女子,如何能隨意見得知縣?

葉錚在青州的確算是厲害人物,可他已經死了。

誰還會將他的遺孤放在眼裡?

葉初棠頓了頓:“聽起來……蘇大人似乎認識這位?”

蘇圩冷笑。

若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