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更深的原因!我想得越多,發現得越多,就越讓我害怕。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沒看到……什麼我也不害怕!”

格羅絲太太盡力想弄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說你害怕再次見到她?”�

“噢,不,那沒什麼……現在來說,”然後我解釋道,“不是看不看到她的問題。”

我的同伴一臉茫然:“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這個孩子會繼續下去……她肯定會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

想到這種可能性,格羅絲太太慌了神兒,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勁兒來,可能是想到只要我們退讓一步,就會全盤皆輸。“親愛的,親愛的……我們要冷靜!或許她沒別的意思!”她竟然開了個殘酷的玩笑,“說不定她喜歡這樣!”

“喜歡這樣的東西……一個孩子的小玩意!”

“這不正是她清白的證明嗎?”我的朋友勇敢地質詢道。

有一刻,她幾乎說服了我。“噢,我們必須抓住這一點……必須抓住它!如果它不是你所說的一個證明,那就是證明……天知道是什麼!因為這個女人是個魔中之魔。”

格羅絲太太盯著地板看了一會兒,最後終於抬起頭來。“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她說。

“那麼你承認那就是她?”我叫道。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的朋友只是重複著。

“知道?親眼所見!從她看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她看你的眼神,你是說……太邪惡?”

“親愛的,不……我能承受得了。她一直沒看我一眼,她只是盯著弗洛拉看。”

格羅絲太太盡力想弄清楚:“盯著她?”

“啊,那麼惡毒的眼睛!”

她凝視著我的雙眼,就像那個幽靈的眼睛一樣。

“你是說不喜歡?”

“上帝呀,不,還不只如此。”

“比不喜歡更糟糕?”這著實讓她茫然失措。

“帶著某種決心……難以形容,帶著一種狂暴的歹意。”

我的話使她臉色蒼白:“歹意?”

“控制住她。”格羅絲太太……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我……打了個寒戰,然後走向窗戶,當她站在那兒向外看時,我結束了我的講述:“這就是弗洛拉所知道的。”

過了片刻她轉過身:“你說那個人衣著黑色?”

“喪服……很可憐,幾乎是齷齪。但……是的……非常漂亮。”我現在一點一點認識我的犧牲品,她確實是那樣。“噢,清秀……的確是。”我堅持道,“非常清秀,但是聲名狼藉。”

她緩緩轉向我。“耶塞爾小姐……聲名狼藉。”她又一次用雙手緊緊握住我的手,好像要給我勇氣來面對一切。“他們都聲名狼藉。”她最後說道。

因此,我們又一次共同面對,我發現,如果想弄明白原委,我十分需要幫助。“我很感激你的坦言相待,但是到了該告訴我整個事情的時候了。”她好像贊同這樣做,但仍保持沉默。見此情形,我接著說:“我必須現在就知道真相。她是怎麼死的?說吧,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

“確實如此。”

“儘管兩人之間有一定差異……”

“噢,地位,境況,”她傷心地說道,“她是一位淑女。”

我回味了一下:“是的……她是位淑女。”

“而他太卑微。”格羅絲太太說。

我感到無須多言,自己也只是個家庭教師,但格羅絲太太顯然是在貶低我的前任。只有一個方法應付這種情況,我也這麼做了:“這個傢伙真下賤。”

格羅絲太太似乎回憶起什麼:“我從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人,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