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嚅的點頭。陳小晾鼓勵說:“試試吧。有志者事竟成。或者他看你聰明伶俐,破破例也說不定喲!”“真的?”孩子高興得蹦跳起來。呂一鬆摸摸他的頭髮:“你敢去嗎?他們兩個老傢伙比武。”孩子說:“有啥不敢的?我還要拜桃花老怪為師做他的徒弟呢?”陳小晾說:“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孩子揚起手裡的短劍,說:“我叫梅里浪,自號江湖俠。”陳小晾暗自琢磨:“梅里浪!”他說:“你既然是叫什麼浪?應該是海邊之人吧?”梅里浪高興得說:“是啊!我是從海邊來的。因為桃花老怪這個人平時不易見著,聽說他又要與獨尊毒魔比武啦,所以我特地趕來。”呂一鬆覺得這個孩子挺好玩的,於是問他:“桃花老怪收徒弟的話,他首先是要看看這個徒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如果沒有,他是不會收的。”梅里浪急忙說:“有啊有啊!我最擅長戲水功夫,水裡摸蝦,浪中捉魚,都不成問題。而且我還可以在水裡連呆三天三夜不露出頭。”“啊!三天三夜!”陳小晾與呂一鬆均不由自主的發出感嘆。呂一鬆伸起大拇指,由衷的說:“厲害厲害!”陳小晾遺憾的想:“這種本事要是在我們那兒的話,準能成為國際冠軍,到時再打個幾個廣告,不就發財啦!唉!也怪他生不逢時啊!”

呂一鬆又看著梅里浪那幼稚的臉問他:“你幹嘛不拜獨尊毒魔為師呢?他那一身本事也很厲害呀!”梅里浪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拜不拜。”陳小晾問:“為什麼呢?”梅里浪不屑的說:“他那個人太歹毒了。不好。”呂一鬆由衷的說:“真是孺子可教也!”

三個人趕到了桃花山,並未見到桃花老怪或者獨尊毒魔。卻意外的看見了幾個人在那兒。其中一個是滿臉骯髒鬍子,衣服邋遢不堪,雙目呆滯。一個是精神矍鑠,意氣風發,衣衫華麗之人。另一個卻是一個容貌俊秀身材苗條的年輕姑娘,但眼睛裡卻隱隱含著不盡的憂愁。呂一鬆看見了那個骯髒鬍子的人,認出來了他,不就是在野店裡與江淮四怪廝殺的那個人嗎?拼死去認什麼玉佩。差點兒喪生。他伸手救了他卻聽不到半聲謝謝反遭埋怨的那個人。如今看他,衣襟撕爛得柳絮飄飛,骯髒鬍子更加邋遢,猶如乞丐一般。呂一鬆熱情的向骯髒之人打招呼:“大哥,近來可好?”那個人明明已經認出了他,而且已經聽見了他說的話,卻仍舊不理不睬,猶如聾啞人一般沉默著。那個姑娘也是不理不睬地。倒是那個精神矍鑠、衣飾華麗之人,走過來熱情的說:“你們那也是來看兩個高手比武過招的。”呂一鬆說:“是呀難得一見,豈能錯過?”那個骯髒之人忽然冷冷的說:“只怕過不了多時,在此的人都得死。”陳小晾看著他的那幾根被冷風吹拂著的白髮,說:“怕也不見得吧?世上當真有那麼無緣無故就胡亂殺人的人嗎?那豈不成為神經病啦?”那姑娘突然說:“:有那種人會更好,一了百了。省得讓人愁腸千結。”她說話的語氣顯得很淒涼,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陳小晾注視著她那秀麗的臉龐,心想:“聽她這話,好像是有求死的慾望。莫非受到了什麼打擊,以至於讓她如此看輕人生?莫非她是專門來尋死的?自己一心想死,卻又下不了手,於是借看比武,來借用獨尊毒魔的手嗎?”不光是陳小晾,就連呂一鬆也注意到了這女人說話的神情。呂一鬆看著這位姑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這種想法。那是寒窗苦讀,卻又不及第,被鄉人嘲弄,遭親戚嫌棄。幾番苦惱,幾經思索,終於看破紅塵,行走在江湖之上,以山川為窗舍,用日月做燈燭,四海閒遊,五嶽觀景,學列子御風而行,卻從中領悟到一種逍遙自得的樂趣。從中體會到形體勞累而不休息就會疲睏不堪,精神使用而不止歇就會衰萎,衰萎就會枯竭。水的本性,沒有雜質就清澈,不攪動就平靜;鬱積堵賽就不流動,也就不能清澈。天地真性,誠然如是。

衣襟華麗之人與兩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