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的,黃的,灰的,差一不可,缺遺補漏。夕陽已開始漸漸西下,光芒柔和閒適。一片淡淡的餘輝灑在這片山林裡,無數樹葉,各種枝幹,都沾著一片光芒,彷彿自己能發光生輝一樣。

走過一帶山脈,又越過幾座石橋。

六個人到了一處山莊附近。只見那座山莊,屋簷層層,樓閣迴廊,莊園外茂林修竹。一派富裕人家景象。

獨行刀客高興得說:“故人具雞雛,邀我至田家。”呂一鬆說:“大哥,莫非你和這戶人家很熟?”獨行刀客四下打量,說:“不但是很熟,簡直是老交道啊!經此一過,不得不去打擾一番。”李盈盈用手捶捶腰肢,說:“走得已睏乏了,是該找個住處歇息了。”於是幾個人朝著莊園走去。

到了莊園門口。只見莊園院門緊閉,一個老僕人在彎腰掃地,用一把大掃把在地上划來掃去,卻又彷彿漫不經心。每掃一下,就直起腰嘆嘆氣。其實地上乾乾淨淨,連一片葉子都沒有。獨行刀客高呼:“喂,老李頭,開開門。”那個老僕人人老耳朵卻還靈,直起腰看看門口。就走過來,仔細瞧瞧,高興得說:“是你呀!*客。”獨行刀客說:“是呀!老朋友他還在家裡嗎?”老僕人連連點頭:“在在。”趕緊開了門,把眾人請到客廳,然後飛快的去報老爺。

不一會兒,老爺拄著柺杖咚咚地來到客廳。只見那老爺,正在盛年,走路虎虎風聲。他與獨行刀客熱情擁抱,他拉著獨行刀客的手,忽然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經用黑布蒙去了一隻,儼然只剩下獨眼一隻。不禁嚇了一跳:“老夥計,你這是咋的啦?”獨行刀客還未說及什麼,旁邊幾人噓噓淚下。獨行刀客擺手大笑:“陳年舊事,勿再提起。”老爺也不便再問,看客落座,僕人送上茶盞。幾人閒敘之間,總髮覺這位老爺面色憂愁。獨行刀客問:“老夥計,是否家裡有事發生?”老爺擺擺手,搖搖頭,看著獨行刀客,卻欲言又止。獨行刀客頗不高興的說:“老夥計,如果你不說,那就是嫌我們在此打擾多事,貪吃白喝,我們只好一走了之。”說吧起身。老爺趕緊起身拉住。老爺只好說:“我本來已經歸隱江湖多年,不料前些日子被仇家發現了這個住址,找人傳下話來。說是八月十五來找我算總賬。我趕緊把家小遷走,但心裡依舊忐忑不安呀!”原來這個莊主就是當年在江湖上刀刃舔血的梅花幫幫主舒三休,只因為為人正直,得罪了一些江湖中人,又因為盛年得一獨苗,於是決定退隱江湖。哪知船欲進而浪不止,樹欲靜而風不休。

獨行刀客奇怪的說:“老夥計你也是昔年在江湖上哪吒風雲的人物,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到底是什麼仇家讓你如此擔心憂慮呢?”舒三休嘆氣說:“在座的可曾聽說過陰陽雙煞。”呂一鬆凜然說:“聽說過,陰陽雙掌,狠毒兇殘,嗜血殺人,江湖人稱滴血煞手,人人恐怖,個個畏懼。只是聽說他們一向在北方活動,怎麼就到江南來了?”舒三休擦拭著額頭說:“也不知他們怎麼就來了江南 ,而且一來就瞄準了我。”獨行刀客正色說:“的確是一對勁敵,讓人不得不憂心。但該來的總會來,今日有我們幾個在此協助,老夥計不必擔心。”梅里浪蹦跳著說:“對,讓他們過來。我一雙雙截劍殺得他們滾回北方放牧去。”呂一鬆說:“七弟坐下,勿要狂躁。須知陰陽雙煞,四隻黑白手、兩對陰陽掌,凌厲無比。是須臾大意不得的。”李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