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衝著空中的一枚銀環一招,把其捉在手中,搖搖頭長嘆一聲,身影騰空而起,轉身向著不遠處的一座山頭飛去。

就在此時,一道強大的神識之力刷地一下從遠處掃了過來,老者眼前一黑,腦中嗡嗡作響,體內法力瞬間潰散,身影竟然向著地面跌去,“撲通”一聲,屁股朝下重重摔在了堅硬的山石之上,腦中這才清醒了過來,一個骨碌站起身來,警惕地左右觀望。

“老老實實地待在那裡別動!”

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遠遠傳來了過來,聲音雖輕,卻如同一枚枚重錘敲在老者心頭,老者剛剛凝聚的法力再次潰散開來。

“地仙前輩?”

老者喃喃低語,嘴角邊露出一絲苦笑,面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依言站在了原地。

短短一柱香的時間,老者卻如同渡過了漫長的數年。

一道青光由遠及近,第一眼看到時還在天邊,第二眼看到時離著老者已不足千丈,一艘飛舟的影子出現在眼前,舟頭之上,一男一女,男子一身黑袍,女子白衣如雪。

“咦,你是賈虞?”

黑袍男子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開口說道。

飛舟劃空而至,穩穩地停在老者面前不遠處,四周的空間竟然連半分都沒有顫動。

老者怔怔地望著飛舟之上的水生和蝶衣,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蝶衣的相貌,再也熟悉不過,正是一名玉羅剎,身上透出的靈壓之強,遠遠勝過自己,至於水生,他卻並不認識,神識掃過,彷彿石沉大海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水生的法力深淺。

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衝著水生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道:“小老兒賈虞見過前輩,敢問前輩可是九州人族修士,又是如何識得小老兒的。”

水生嘴角邊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雙目微微一眯,學著賈虞的聲音說道:“小傢伙。冒充別人很好玩嗎?”

聽聞此語,賈虞先是眉頭微微一皺。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不多時,雙目之中精光一閃,露出一絲恍然之色,神情怪異地伸手指著水生說道:“你。。。。。。你是當年假冒蘇倫的那小子,你。。。。。。”

接下來的話語,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嘴巴大張,一副驚疑不定的神情。

當年。踏入崑崙之時,水生只是金丹期的修為,他卻是一名化神初期頂峰的修士,短短百年時間不到,水生怎可能變成一名神通遠高於自己的存在,難道說,水生當年也是在扮豬吃虎?再看看蝶衣,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當年。那些從天而降的夜叉、羅剎,神通可是不弱。

正在胡思亂想,卻聽水生緩緩說道:“你我也算是故人了,在下週水生。玉鼎門修士,說說看,你怎麼會在這裡。法力又為何會虧空到這般地步?”

心中一個激凌,慌忙收起紛亂的思緒。恭恭敬敬地再次施了一禮,苦笑道:“周。。。。。。周前輩有所不知。當年,晚輩在崑崙山中誤入一處禁制,被傳送離開,遍思這九州之內的修仙資源已經無法幫助晚輩踏入更高增界,於是就萌生了到這幽都之內闖上一闖的念頭,到了幽都之後才發現,這些冥氣根本就難以煉化入體,幾十年來,晚輩也到過不少城池,卻始終沒有遇到一部能夠把冥氣轉化為真元法力的功法,其間更是遇到數次危險,差點跌落到元嬰境界,這才想著還是人界安穩,沒想到,到了這裡,竟然無法破開此處的禁制。”

“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笨蛋?”

水生肩頭之上,烏鴉喃喃低語,聲音低不可聞。

對於返回人界,烏鴉可謂是極為排斥,無奈,水生根本不為所動。吃過一次大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不會把自己禁錮起來收為靈寵之人,她自然不捨得離開,何況,跟著水生,想要飛昇仙界,似乎比自己單打獨鬥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