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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疑的問話,他知道周不疑雖然脾氣古怪,性格孤僻,但智慧極高,這種事情他比自己看得透徹。
甘寧只是因為出任水軍都督,才需要親自出面,以表明態度,可實際上,這次調查是以周不疑為主,不僅是他智慧較高,更重要他是水軍司馬,這種後勤運輸正是他的職責範圍。
甘寧淡淡問道:“周司馬有什麼發現?”
甘寧從不與周不疑開玩笑,也不稱呼他表字,而是官職稱呼他,周不疑雖然已三十五六歲,但依舊脾氣古怪,不懂人情世故。
比如剛才他問完船伕,按照正常的做法,應該再請示甘寧,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畢竟甘寧是上司,而且是甘寧先問船伕,他可好,自己問完後,便直接讓士兵把船伕帶走了,這其實就是對上司的不尊重。
不過甘寧也瞭解他的古怪脾氣,不跟他計較,周不疑緩緩道:“我覺得首先要明確一點,是誰駕駛貨船脫隊離去,如果是船伕,那就是船伕被收買了,或者船伕有私心貪念,如果不是船伕,那就是有人偷偷上了船。”
甘寧還是很佩服周不疑的頭腦,思路清晰,往往能抓住問題的關鍵,他想了想道:“我感覺不會是船伕,如果是船伕生出貪念,那失蹤的就應該是運金錢的貨船,而不是運糧食,甚至黑豆草料,冒著殺頭的威脅,偷一船草料回去有什麼意義?”
“都督最後一句話說得對,說到了問題的關鍵!”
甘寧一怔,不解問道:“哪裡關鍵了?”
周不疑一笑,“我也認為不是船伕私貪物資,一定是有人混上了船隻,關鍵就在於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上船?我想了想,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在碼頭時混入船內,比如裝成搬運挑夫,其次就是在半路,若是半路上船十之**是在夜間,乘小船靠近船隊,躲過了巡邏戰船,那麼究竟是在碼頭還是在途中呢?”
甘寧有點明白周不疑的意思了,笑道:“如果是在碼頭上船,他們就會知道運的是什麼貨物,也就不會選擇運飼料的船隻了。”
“不僅如此,在碼頭上船,他們不知道會位於船隊的哪個位子,萬一旁邊就是一艘戰船怎麼辦?而且正如都督所言,偷一船草料回去有什麼意思?開啟貨倉後發現是草料,豈不是氣得半死。”
甘寧呵呵大笑,“這種**也太拙劣了!”
“是啊!比起都督當年,這幫**確實是差得太遠。”
甘寧的臉色頓時一沉,心中有點不悅,這個周不疑真不會說話,居然提自己當年之事,難道他不懂這是官場大忌嗎?
周不疑渾然不覺自己言語中得罪了甘寧,他十分興奮,又繼續道:“既然能判定**是半途上船,那麼他們又是在哪裡上船?首先是夜間上船,沿途一共要經歷四個晚上,而在船隻離隊前就有兩個晚上,其中一個雨天,一個皓月當空,既然明月之夜船伕沒有發現有小船靠近,那十之**就是前一天的雨夜上船。”
甘寧點了點頭,周不疑分析確實不錯,使甘寧心中的一點不快也隨之消失,只要周不疑能助自己抓到破壞後勤航運的**,那他一點點語言上的不敬,甘寧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甘寧凝視著江面,心中暗忖,‘要想揪出**,只有自己親自押運一次船隊了。’
十天後,漢軍的一支運輸軍資的船隊在大江上列隊行駛,這支船隊由三百艘兩千石以上貨船組成,主要運輸糧食、火油和兵甲,由三十艘戰船護衛。
船隊將江面上綿延一百五十里,見首不見尾,聲勢極為浩大,此時已是十月,江面上颳起了西北風,漢軍利用長江運輸的優勢即將結束,進入冬天后,民船將無法逆風逆流西行,長江運輸將暫時停止。
正是這個緣故,漢軍在入秋後加大了運輸密度,必須要在冬天來臨前,使合肥的戰略物質儲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