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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沈安說果果要少吃這些油炸的肉食,這才讓他過關。
我在想什麼?
王雱把目光避過去,刻意不去看左珍。
「客官可要喝酒?」
酒肆的掌櫃見他站在門外那麼久卻不進來,就以為他是囊中羞澀,就說道:「小店有好幾種酒水,價錢低的也有。」
這是看不起我?
若是以往的話,王雱會冷笑著拿出錢來,叫人去對面那家酒肆打酒送到自家去。
就連打臉他都不會用那等直接的方式。
這就是文人,沈安說腸子有九轉,做腸鏡鐵定會倒黴的文人。
腸鏡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卻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
他鬼使神差的道:「來最烈的酒。」
「少年人……酒量好啊!」
掌櫃違心的誇讚著,然後送了所謂最烈的酒來。
三碗過後,王雱給了錢,然後淡淡的道:「這酒,根本不烈!」
掌櫃笑嘻嘻的道:「客官怕是喝差了吧,小店的酒可是最烈的。」
王雱的臉色越發的白了,他笑了笑,說道:「夏蟲不可語冰。」
折克行經常偷喝高度酒,王雱也試過,然後辣的舌頭痛。
他走出了酒肆,只覺得勇氣滿滿,就走了過去。
「你來了。」
左珍見他來了就起身笑道:「給你炸個鵪鶉吧。」
王雱點點頭,左珍就放了只鵪鶉進油鍋裡,見他面色發白,還能聞到酒味,就說道:「少年人少喝酒,對身子沒好處。」
「嗯。」
王雱嗯了一聲,然後飛快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因為怕油煙把頭髮燻的全是味道,所以左珍今日用一塊手帕包在頭上。
幾縷青絲從耳畔垂落,那臉上恍如凝脂般的。她的眼睛很大,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鼻子小巧,嘴角含笑,不算絕色,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王雱不禁一怔,然後又看向別處。
「西夏人打來了,現在又在徵召人去運送糧草,苦啊!」
「那得派援軍吧。」
「援軍早就走了,急匆匆的去了。」
「說是官家最近經常召集宰輔們議事,有時候大晚上也叫人進宮議事,就是為了西夏那邊大軍壓境。」
「河東路那邊經常有信使來,一次比一次急,都是催促援軍的。」
說話的是兩個小吏,他們邊說邊走來,卻也是買鵪鶉。
「河東路那邊都是沒膽之輩。」
王雱酒意上湧,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沈安分析過河東路那邊官員的心態,最終的結論是膽小,外加不敢擔責任。
兩個小吏看了他一眼,然後冷笑道:「一介少年也敢胡扯,真當自己是大才了。」
王雱冷冷的道:「你們等著,遲早府州那邊會來奏報,到時候這一切都是杞人憂天,所謂的援軍半道就得回來,白耗費錢糧罷了。」
兩個小吏都笑了起來,卻是鄙夷。
「喝多了吧你,軍國大事也是你這等人能談論的?且再讀幾年書,中舉了再說。」
「誇誇其談,現在的少年人越發的沒分寸了,想當年咱們……」
左珍見王雱怒了,就笑道:「二位客官,可是要鵪鶉嗎。」
她不會為了王雱去得罪自己的客人,所以只是給了王雱一個安慰的眼神。
王雱卻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他微微皺眉,然後僵硬的說道:「某走了。」
左珍說道:「你的鵪鶉還沒得呢!」
王雱覺得自己的這些糾結都有些可笑,在左珍的眼中竟然還不值賣一隻炸鵪鶉能賺到的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