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哈哈哈哈……」

楊勇極力的扭曲著身體,一邊大笑一邊流淚。

「郎君,吳釗來了。」

吳釗的臉上多了一道鞭痕,被嚴寶玉單手拖了過來。

「哈哈哈哈……」

楊勇流淚大笑,吳釗看了他一眼,眼中就多了厲色。

「跪下!」

嚴寶玉把他踢跪在沈安的身前,說道:「郎君,這人狡猾,竟然先躲在茅房裡,等咱們的人衝過去之後,就悄然從側面逃。若非是牆頭上有咱們的人,今日還真是會被他逃脫了。」

「狡猾?」

沈安身體前俯,盯住吳釗問道:「香露的配方乃是沈某多年的試驗所得,耗費了無數錢糧。想奪取配方的人多了去,那些頂級權貴做夢都在流口水,可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你可知為何?」

吳釗的眼中多了狡黠,說道:「某不知你在說什麼……」

沈安笑了笑,「因為邙山軍就在莊上,他們吃過虧……所以你敢動手倒是讓沈某有些意外。本來沈某以為背後會有頂級權貴在出謀劃策,可在見到你之後,沈某知道背後頂多是個小權貴或是官員……」

吳釗搖頭道:「某不知你在說什麼。」

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沈安笑了:「你這是有恃無恐?有趣。」

「小人招了……小人招了……」

這時楊勇已經受不了毛刷刷腳底板的酷刑,直接崩潰了。

「是誰?」

黃春提著毛刷,作勢繼續給他撓癢癢。

「是一個商人……」

「一般的商人不敢,那商人和誰打交道?」

「和……和幾家宗室……」

「哪幾家?有沒有郡王府?」

「郡王府?沒有……」

「這樣啊!」

沈安想起了近來的暗流湧動,就問道:「可有謊言?」

楊勇從不知道撓癢癢竟然這麼痛苦,他畏懼的看了一眼黃春手中的毛刷,說道:「小人不敢。」

沈安看向了吳釗……

「問他……」

隨後院子裡慘叫聲不絕於耳。

「郎君,就是那個商人在中間牽線。」

黃春的眼中多了興奮之色,說道:「把他們直接吊在作坊的外面,在身上刷一些蜂蜜,那些蟲子最喜歡不過了……」

「待詔饒命……」

吳釗和楊勇直接被嚇尿了,跪在地上叩首求饒。

沈安一腳踢開想抱自己大腿的吳釗,眼中有些不明之色在閃爍著。

「你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小人想活。」

「那就聽話,記住了,乖巧些對你有好處。」

……

秋高氣爽的同時,秋季也帶來了乾燥。

趙允讓的脾氣不好,現在更不好。

室內就像是剛刮過龍捲風,一片狼藉。

趙允讓頂著兩個大眼泡怒吼道:「那個畜生……老夫說過多少次了?多少次了?要謹慎要謹慎,要好好做人……可他做了什麼人?他去做了畜生!」

外面跪著他的一個孫兒趙仲懿,身上全是茶水,此刻正在瑟瑟發抖。

側面站著一群兒孫,都被嚇得噤若寒蟬。

趙允讓出現在了門口,他先掃了兒孫們一眼,然後盯著趙仲懿喝問道:「誰讓你喝的酒?」

趙仲懿低頭道:「翁翁,北海郡王府的管家說……說十三叔是個病秧子……孫兒喝多了酒,就……就……」

「就個屁!」

趙允讓罵道:「踢斷了那人的三根肋骨,吐的血都有一盆,你可是想吃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