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關心。如今,心中卻是燃燒起幾許熱血,男兒志在四方,不求聞達於諸侯,但求無愧於心。

韓林兒接過話茬,笑著說:“楚少俠乃是俠氣之士,何不就此加入我紅巾軍,共圖天下大事?”

楚皓天毫不遲疑,立即婉言拒絕道:“多謝韓公子一片好心,只是在下過慣了江湖逍遙自在的rì子,這些圖報天下之事,在下倒是門外漢。”

劉福通也是有心將這位武藝高強收於麾下,亦是附和道:“是呀,楚少俠,所謂時勢造英雄,現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正是一展鴻鵠之志的大好時機。若是將來打下江山,加官進爵,相比於江湖,可就好上不知多少倍吶。”

楚皓天不假思索地說:“若是能夠為百姓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在下已經心滿意足,對於仕途,在下確實沒有一點興趣。”

韓林兒、劉福通見楚皓天態度堅決,多說無益,也不多加強求。

楚皓天掃了一眼窗外,道:“時辰不早了,韓公子、劉將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韓林兒、劉福通拱手道:“那楚少俠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楚皓天抱拳還禮,韓林兒、劉福通率眾離開了龍鳳樓。

楚皓天回過身瞅了一眼身後,他只是希冀再次看一眼那位國sè天香的天下第一名jì萱香,在人群中卻是沒有看見,心中一陣喟然嘆息,轉身正yù離去。

“楚公子!”一聲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宛若天籟之音傳來,讓楚皓天不禁心跳加速,但他卻是強忍心中的雀躍,慢慢回過頭,看著那張讓他心猿意馬的俏臉,是她,是萱香,望著俏美的萱香,他心中惆悵萬分。

不必多說一句話,楚皓天踱步跟在萱香的身後,進入她的房間。

萱香佇立窗邊,喃喃自語:“清風解殘酒,獨寄高樓,月如鉤。西風半夜梧桐,君笑靨,柳梢頭。凍雨芭蕉,點點相思愁,空對月,一樽濁酒。

莫道無晴空,軒窗孤舟,逢故友。一蓑煙雨沙丘,君入夢,豈知否?梨花染雨,絲絲琴絃扣,遲暮歸,一汪清淚。”

楚皓天聽得出萱香有幾許傷感,緩緩走過去,手微微搭在她香肩上,柔聲問道:“萱香姑娘,你沒事吧?”

萱香緩緩側過身子,倩目看了一眼楚皓天,“亂世飄搖,我們這些風塵女子強顏歡笑,迎合來往過客,又有多少過客會記得自己呢?”

楚皓天確實沒想到在這煙花之地,還有如此多愁善感、如此才華橫溢的女子,半晌,他才說:“萱香姑娘,無需傷感,人生亦不過如此,徒增煩惱,只會苦了自己。”

“有時,特別嚮往你這樣的俠客,仗劍天涯,來去了無牽掛。”萱香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楚皓天,倒有一種天生惹人憐的悲楚。

楚皓天無奈地笑笑,“江湖,又豈是你所想的那樣灑脫,爾虞我詐,爭名逐利,紛爭不休。我倒願意隱居世外,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楚公子,可有心愛之人?”萱香若有所思地問道。

心愛之人?楚皓天踟躕了,一個人又豈會沒有心愛之人呢?那他心愛之人是誰呢?每當提及此事,他頭腦裡立即本能地浮現冷羽的模樣,音容笑貌,歷歷在目。

萱香見他遲疑之下,面容有幾分悽楚,知道觸及了他的心事,隨即莞爾一笑,說:“楚公子不便說也不用說,萱香自問沒有資格過問楚公子的私事。”

楚皓天僵硬地臉上擠出幾絲笑意,“萱香姑娘多慮了,楚某的確有深愛過一個人,只是如今不知她身在何方,剛才聽了姑娘的詞賦,心中產生了共鳴,有幾分感傷。”

“呵呵,楚公子是xìng情中人,紅塵中,難免有些煩惱,若是有需要萱香的地方,儘管開口。”萱香嬌軀散發著幽幽的萱草香氣,加上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