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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蘭!你神經有問題!”小惠也捱了過來,四個女孩子同擠在一張床上, “秋黑!讓我們幫你吧!”

“不!謝謝你,小惠!”秋黑知道她指什麼,這句話,她們已不知說了幾百遍了。

“可是——”

“錢的事,姐姐會想辦法,我會繼續上學,你們放心!”

“我們是好朋友,這點錢對我來說沒什麼重要!”

“可對我很重要,對姐姐也是!”

“——”小惠頹然地撇撇嘴,無言以對,身邊的亞蘭已發出均勻的呼吸,看來是睡著了,可她卻無法入睡,心頭千頭萬緒。

“秋黑,你說,思文怎麼辦?她好像很愛方正!”

“不知道——好煩!”她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腦海浮現出蔡斌的身影。他曾義無反顧地救了她好幾回,在泰國他的眼神更是溫柔得讓人心動,曾一度她都一直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可剛才他同一個女人從浴室中出來,可以想象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女性的本能,她幾乎可以嗅到情愛的味道,上天何等弄人,她多希望自己沒有看到,多希望自己仍活在肥皂泡裡。

是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一夜,竟相安無事!只能證明他對她根本毫無興趣,她怎麼會認為——

真的好傻,好天真!

“秋黑,你怎麼了?”小惠擔心地問。

秋黑沒有回答,蔡斌的身影依舊在那兒徘徊,揮之不去。

刺眼的燈光透過落地窗,直射人內照亮了整個房間。秋夢困難地張開眼睛,一夜的纏綿讓她渾身痠痛。她皺了皺眉,一股煙味鑽進鼻子。

召子風抽著煙,從外面開門走了進來,顯然已起起床很久了,站在床邊,正精神抖擻地看著她。

“你該走了!”他毫不客氣地下著逐客令。

在那冷酷、犀利的雙眼裡,她能感覺到他的鄙視,一翻身,她用床單裹住身體,下了床,抱起衣物,衝入浴室。有沒有搞錯,是他強暴她的,怎麼一早醒來,竟惡人先告狀了?色狼、禽獸!她三下兩下穿好衣服,開啟浴室門,走進房間,拎起皮包,正欲出去。

“等一下!別忘了這個!”他塞了一樣東西給她,低頭一看,她有半分鐘的怔愕。

“這是什麼?”

“一百萬!”他淡淡地回答。

“為什麼要給我錢?”秋夢不明白。

“你昨晚表現得很好!”他的回答,使她臉色一變。 “啪!”她把那支票扔在他臉上,怒視著他。他沒有動,支票便緩緩地轉了幾個彎,飄落在地。秋夢咬著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竟如此汙辱她,他們彼此對視著。

許久!

秋夢一轉身,捂著嘴,走了出去。

錢!錢!

她弛秋夢曾經揮金如土,視富貴如浮雲。穿名牌、戴名牌、開的也是名牌車。她是弛家大小姐,弛大律師的千金,在家有傭人,出門有司機,住的也是豪華宅樓,何曾在意過錢。

可——如今,什麼也不是!

銀行的債要還,利息要算,當然最重要的是秋黑的學費。

此刻,她需要的確實是錢——而不是尊嚴!

秋夢停下了匆匆的腳步,一百萬!是筆不小的數目,至少就現在而言,它可以還銀行的兩個月利息或是秋黑一半的學費——這對她很重要!

她咬住牙,甩甩頭,折了回去。

召子風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聽到開門聲,便轉過身,見秋夢進來,有絲錯愕。

那張支票仍躺在地上,秋夢彎下腰,把它拾起,塞進皮包裡,對著召子風露出嫵媚的笑容。

“謝謝你的一百萬!”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