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珠子是我從藍兒的親孃身上扯下來的,我記得當時是掛在她的腰間,有兩顆,趁她產痛無暇顧及的時候我扯走了一顆,還剩一顆,我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也是配對的,或者那一顆被林馨兒見過……”賀秀梅越想越深,深到自己也不敢相信,愣愣的看向姚東海。

“你懷疑林馨兒跟藍兒的親孃有關?”姚東海跟賀秀梅可謂也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一個說,一個就已經理解了。

賀秀梅點點頭。

“那女人有姐妹?”姚東海問。

賀秀梅搖搖頭,“據我所知,她是家中獨女,全家犯了事被髮配邊關,只留下她一個嫁給了一家頗有權勢的人家,但是又受不住家裡其他夫人的坑害。”

“那林馨兒就可能是其他夫人的女兒,因為跟藍兒是一個親爹,所以才有可能長的如此相像?而那個夫人正好拿走了藍兒親孃的金珠?”姚東海跟著猜測。

聽到這番話,楊藍握著珠子的手緊了緊。

賀秀梅與姚東海的對話無疑是給出了一段關於深仇大恨的故事,如果林馨兒真的是害了她親孃的人的女兒,而現在又跟她爭同一個男人……為了她的親孃,她也不該放棄的。

“這不好猜測,不過我想林馨兒認得這枚珠子,多少都知道點當年的事,畢竟可能是親姐妹,總不能真把藍兒給殺了吧?”

“不,我跟她不是什麼親姐妹!”楊藍矢口否認,“你們的話只能讓我知道我跟她從出生起就是仇人,我被迫流浪到海外,頂著別人的身份偷生,她卻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養尊處優。”

對於大戶人家中女人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她是知道的,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就像歐陽家的歐陽銘月,那般在人前光彩耀眼。

之前,她從沒有嫉恨過歐陽銘月,哪怕歐陽銘月跟她娘一起設計陷害她,她逃也就逃了,大不了不再回去,也從未生過怨恨,更對那些爭鬥不了了之,從不關心,不參與,只活在自己的一片天地間。

可是現在,她對林馨兒是越來越恨,越來越感嘆命運的不公,越來越讓她無法接受今日的現實!就像湧集了許久的雷,突然間炸開轟響。大雨在內心磅礴的下。

“她以為不殺我是施捨,我卻不會領她這個情,讓我回海域就算是給我的交代?我是不會接受的!”楊藍攥著珠子握成拳,“我的親孃在這裡,如果我向她妥協,我親孃也不會瞑目的!”

“藍兒?”賀秀梅沒料到,自己的一番真話會激化了楊藍,讓她在仇怨的路上更邁了一步。

“藍兒,娘只是說你想留下,可以試著留下,沒想讓你把自己捲進仇恨中……”這樣的楊藍讓賀秀梅害怕。

“不,一定是我娘冥冥之中在給我傳遞訊息,在訴說委屈,我一定要替我的親孃討回公道,一定要為自己這麼多年的糊塗日子討回公道!”楊藍手握金珠,對天發誓,她一定要報這個仇!

“東海,你還不趕快勸勸藍兒,你真要看著她讓自己萬劫不復?”賀秀梅向姚東海求救。

“藍兒——”姚東海清了清嗓子打算開口。

“你們都不要再勸我!”楊藍大聲喝止。

怨恨,怒火,洶湧的聚上心頭,已經分不清是用為母報仇做藉口去恨林馨兒,還是因為恨林馨兒才一定要為母報仇。

其實,更多的應該是嫉妒吧,嫉妒她想象中的林馨兒的出身,嫉妒林馨兒擁有的一切,相比就越來越感覺自己太可憐,太悲慘。

“娘,你告訴我,我親孃叫什麼?這你總該知道吧?”楊藍見姚東海不再吭聲,又接著問道。

“夏語冰。”賀秀梅說出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她永遠不會忘記。

“夏語冰?很好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