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聽到這裡,心中微微一鬆,他知道,御風神君一定為自己說了不少好話。

笑掌門繼續說道:“我和幾名執法長老已經商量過了,只要木師侄當眾發下毒誓:第一,從此以後絕不和魔門中人來往;第二,見到魔門中人格殺勿論;第三,散去所修煉的魔功;做到這三點。我平海宗就可以應對其餘二宗的指責!木師侄,你覺得如何?”

這種處理方法,的確已經是寬大之極。玄門弟子修煉魔功,原本乃是死罪,如今木易只要立下誓言,便可以逃過一劫。足見對木易的照顧!

木易長嘆一聲,悠悠說道:“多謝掌門和各位師伯的維護,可惜,這三條,弟子一條也做不到!”

“第一。黃宗中,有人對弟子有指點之恩,有人與弟子有患難之情;所謂知恩圖報、有始有終,弟子無法終生不見黃宗人物!”

“第二,即便黃宗被視為魔門,但黃宗人物,也不全都是喪心病狂的魔頭;弟子無法做到不問是非對錯、就對黃宗弟子痛下殺手!”

“第三,弟子修煉的魔功。頗為特殊。根本無法散去!”

“你!”笑掌門大怒,拍案而起,“若不是看在你救了笑神君的份上,就憑剛才的那幾句話,就足以定下你‘心向魔門’的罪名!”

玄黃二宗,勢不兩立。即便是為黃宗說幾句好話,也是不得了的大罪!

“弟子知罪!”木易躬身一拜。然後鎮定的說道:“弟子願意自散水屬性玄氣真元,從此脫離宗門。弟子所犯的錯,也與宗門無關!”

“不可!”御風神君大驚,急忙勸阻道:“木師弟,你這麼做,與送死無異,沒有宗門庇護,鎮海宗和定海宗的人,都要置你於死地!”

“不妥!”趙長老也勸道:“這樣一來,別人都以為我平海宗怕了其他二宗,所以將弟子革出門外、聽由其餘二宗處置!如此做法,不但大損我平海宗的威名,而且也會讓其他弟子心寒,認為本門不願替弟子出頭、不願維護弟子安危!”

說道這裡,趙長老忽然嘴唇微動,向笑掌門傳音了幾句。

笑掌門神色一動,然後點了點頭。

“好,本掌門宣佈,木易修煉魔功、心向魔門,理應重罰,但念在他為宗門立下過功勞,從輕發落。從今日起,木易被逐出平海宗!從此木易的生死榮辱,與我平海宗再無瓜葛!木易,念在往日之情,本掌門給你寬限三日時間,三日後,請你自行離開本宗!”

笑掌門朗聲宣佈對木易的處罰,讓御風神君大急。

“這……”御風神君還要再挽回,卻被木易制止。

木易輕聲說道:“事已至此,笑師兄已經盡力,我感激不盡!我不願夾在玄黃二宗之間,這麼做,對我而言,反而更好!”

“也罷,還有三日的時間,我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御風神君皺眉說道。

是夜,木易在平海峰上某間樓閣內暫住。

原本盤膝端坐、閉目養神的木易,忽然間站起身來。

“趙師伯,你來了!”木易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人影悄然落在他的身前,正是火部長老趙夕樵。

“你知道我會來?”趙夕樵頗為驚奇。

木易微微一笑:“弟子只是隨便一猜,弟子還猜測,師伯的身份大非尋常!”

“哦?你猜到了什麼?”趙夕樵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

木易口唇微動,傳音了三個字:

“火護法!”

趙夕樵頓時臉色大變,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他凝神看了木易幾眼,傳音說道:“是安堂主告訴你的?”

木易搖了搖頭,繼續傳音道:“不,安堂主並沒有告訴弟子究竟誰才是那位‘火護法’!不過,既然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