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眾人怒了。

動作比上回更加的兇猛,不管提著的是傢伙,一律往任甄身上砸去。

幾乎是在最後關頭,任甄才再次躍起。

這一次他順帶踩了虎哥的腦袋一腳。居高臨下的爬上了二樓的樓梯。

由於任甄的動作突然,來不及欣賞他的彈跳功力,甚至沒來得及收手,底下的男人們頓時亂成一團。

有人一個踉蹌絆倒了好幾個,各種傷人工具碰撞到一起。腦袋碰著腦袋,刀砍在了凳子上,木棍打在了同伴的身體上,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

最慘的,應該是亮哥。

剛開始就被任甄踩了一臉的腳印,之後想要站起來,又被任甄踩了腦袋,接著還被哪個二貨愣是按倒在地,腦袋不知被什麼再次被狠狠砸了一下。

如果能看到他的臉,表情一定是悲痛萬分。

“人呢?”顧不上虎哥的心情,眾人四處尋找任甄的身影。

“在那呢!”有一個眼尖的朝二樓的方向指去。

任甄正倚著樓梯,託著下巴看熱鬧,臉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老實說,這個微笑很欠揍。

“他媽的,打死他!”

男人們爭先恐後的往樓梯上奔去,而任甄則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處。

在那個方向,有一排轎車已經悄然停在了路邊,每一部車都被擦得鋥亮,且都是名貴車。

這樣的排場,即使是婚娶也極其少見,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這一幕虎哥也留意到了,他不甘心的剜了任甄一眼,沉著臉衝其他人道:“大哥來了,先下去,一會再收拾他!”

一干人遂又朝相反的方向折去。

離最近的一輛轎車五米遠的位置,他們站成整齊的一排,雙手放在後背,標準的軍姿。

任甄依然悠閒的倚靠在欄杆上,只是笑容收斂了幾分。

陸續有人從轎車裡下來,其中兩個快步跑到一輛勞斯萊斯轎車,一個恭敬的拉開車門,一個細心的護住車頂,二叔隨後走下了車。

二叔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偏矮、微胖,長得一雙天生的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得很和氣,不像是個黑社會老大,倒像是個商人,眼神裡透著精明勁。

下車後,二叔先是四下看了看,接著往二樓歌舞廳的方向瞄了一眼。這一眼,令他臉上的肌肉明顯有些抽搐。

他看到了任甄。

不,確切的說是任甄喬裝打扮的唐語林。

唐語林從前行事謹慎,從來不願意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種場合,可為何今天會一反常態,在失蹤了半個月之後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別人不是都是唐語林已經出了事?難不成,這是唐語林另有用意?”

“那是?”

二叔皺起了眉頭,剛想問什麼,卻想起除了他無人再認識唐語林,便乾脆快步朝任甄的方向走去,生怕晚了一秒會讓樓梯上的人感到不悅。

由於心有疑慮,他的步態仍然略些沉重。

“大哥!”

二叔所到之處,都有人恭敬的給他鞠躬。就連虎哥一干人,也不例外的撅著屁股,把腰彎到了極限的弧度。

就在二叔從虎哥身邊走過時,虎哥突然直起腰伸手攔了一下:“大哥,先不要上去,那個人是來砸場的,先讓兄弟們把此人帶走,免得髒了這裡的空氣。”他自認為這是個絕佳的表現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

二叔果然頓住了腳步,望著虎哥那張像被車軲轆攆過的臉,蹙了蹙眉頭:“你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虎哥愣了愣,隨即惡狠狠的道:“大哥請放心,不過是一個混混而已,好對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