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看不下去。

本來答應張總賭一把,已經算是給對方一個機會,目前看來想不翻臉都不成了,還不如先發制人!

任甄猛的一下站起來,當即把牌桌掀翻了,把右腳撂在了側翻在地的桌腿上,冷冷的道:“幾位是想文鬥,還是想武鬥?看來張總的記姓不太好,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昨晚你的幾個手下,在酒店周圍活動,剛好被我的人撞上了,本以為張總您應該是個識識務的人,我才答應留下來賭一把,沒想到今天恐怕還是要以不愉快的結局收場。”

“原來是你?”

張總一開始也曾猜測過動手的人可能和任甄有關係,可他在這一行混久了,結識的仇家太多,而任甄只是初來乍到,他更願意相信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如今聽任甄這麼一說,他突然不說話了,徐徐的點燃一根雪茄含在嘴裡,眯著眼望向任甄。

他在猜測任甄的身份,一個打工的?就連陳海德也不敢惹他們,一個打工的怎麼會有這種膽量?混**的?傳南田有九爺幫、二叔幫和丐幫,如果任甄真是其中之一的頭目,那就有點不好下手了。三個幫派都不是那麼好惹的。還有昨晚接到的那通電話,會不會就是面前這個年輕人打的?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著火了!”

這三個字,讓任甄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是他第二次經歷火災。不,包括在酒吧鬥許營那次,可以算是第三次。火是火妖的拿手好戲,難道又是妖在放火?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大廳裡的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躥,很快的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張總沒有太大的動作,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衝忙哥道:“你出去看一下。”

忙哥應聲出去後,張總反而是拉了把椅子穩穩坐下來,又抽了口雪茄,吐著菸圈道:“風哥先坐,我們再聊聊,有的是時間。”

從容得有點不可思議。

他不能允許別人從他這裡賺走一千萬,卻能容忍自己的賭場被燒成灰燼?

不過任甄很快想明白了。前者是代表著一個開賭場人的貪婪,而後者則意味著這間賭場的投資遠在一千萬以下,不然張總不會這麼淡定,說不定此人很可能還不是賭場老闆,或者不是最大的老闆。

這都是錢鬧的。

任甄也拉了把椅子坐下,平靜的望向張總。

那張略顯青澀的面龐,在此刻表現出與年齡不符的從容與淡定。

張總心裡暗暗吃驚,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朝土豪哥身上瞥了一眼:“你出去,我和風哥有事談。”

土豪哥乾咳了兩聲,把門掩上之前,沒忘記威脅任甄:“你小子,別耍花招。”

任甄扯了扯嘴角,並不接腔。

張總道:“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姓王,三橫一豎王,我知道風哥不姓風,姓任,論年齡我在你之上,我就稱你為任弟吧。”

任甄道:“不必拍我馬屁,有話就直說。”

張總道:“昨晚我的人被人打了之後,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裡的人先是說了四個字,還剩一天。我問他為什麼還剩一天,他接著又說了一個字,火。我想這不是巧合,他在暗示著什麼,沒想到居然真的失火了,這種事情從賭場開張以來,可是頭一回。”

任甄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張總道:“昨晚我的人被人打的事,本來我還沒想到你的身上,結果今天你告訴我是你的人打的,而且就這麼巧真的遇到了火災,所以……”

“所以,你懷疑是我找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