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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無能之輩,看來你倒還湊合。”
潘玉在一旁解釋道:“漢文,李先生還有一個雅號,叫做‘狂儒’,性情最是不羈,剛才那只是玩笑話,你別在意。”
許仙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李思明眼前一亮,感覺這個動作很特別,卻偏偏有說不出的瀟灑之意,讚許道:“猝而加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心性,難得難得。剛才只是試一試你的性子,莫怪莫怪。”說罷以茶做酒,自罰了一杯。
許仙奇怪道:“試我?怎麼試?”
他心裡嘀咕:好像上點年紀的都愛來這一套!不過真要說年齡的話,兩世為人的許仙也算是接近不惑之年,但心裡年齡還是跟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係,沒有經歷結婚生子這些事情,終歸還算不上大叔級人物。
李思明哈哈一笑道:“若是你怒氣勃發,出口反駁,則證明你氣度不夠。若是顧及我的身份,而強自隱忍,則證明你心思陰沉。”
許仙無語,合著怎麼都不成,乾脆道:“若我揍你一頓又怎麼說!”
李思明揮一揮拳頭嘿道:“看你小胳膊小腿,我怕你不是我對手。”
許仙轉頭對潘玉道:“明玉,李先生沒有孿生兄弟什麼的吧!”眼看博學大儒變成無良大叔,許仙明顯有點受不了這個轉變。
潘玉只是笑著搖搖頭,頗感有趣。李思明的這種好戲謔的性格在現代還算常見的話,在古代,特別是儒生中簡直是珍稀動物。即使是善於交往的潘玉也經常感到不知如何跟他相處。
許仙卻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穿越這麼久竟然遇到一個這麼具有現代氣息的古人,真是意外之喜,說話愈發隨便起來。
而李思明則是越聊越是驚喜,他經常不經意間引出許仙的現代人的觀點,讓他聽了感覺極對自己胃口。說到興起,連飯都忘了吃。
潘玉在一旁看著這一大一小眉飛色舞的交談,不時冷嘲熱諷對方几句,有時候尖酸刻薄的連潘玉都暗自皺眉,結果兩人倒是輕輕揭過,彷彿一點都不在意。
一群人談話,自己被孤立在一旁,真是好久都沒有過的感覺。潘玉看著精神煥發的李先生,十幾歲隨他讀書到現在,見他和人論辯吵架的時候多,像現在這樣相談甚歡的卻沒有幾個。就算有也多半聊些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哪像現在這麼毫無營養的侃大山。
許仙啊,許仙,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如果潘玉還在思量的話,那麼有一個人現在已經肯定了許仙是個什麼人。夏子期從剛才許仙進來就把注意力放在這裡,現在看他同李先生如此熟稔,已經斷定許仙是個有關係的人,不然不可能對自己這個通判之子如此“無禮”。
“哼,一個小小教書匠而已,真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嗎?”夏子期心中冷笑。
官學中的教書先生也是有品階,李思明就是從七品比通判的八品還高了半階,但沒什麼實權,自然也就難得夏子期這樣權門子弟的重視。通判雖然品階不高卻行使監察之職,就是知府也要敬他三分,更別說尋常小官,哪個見了不是恭恭敬敬。夏子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難免傲氣凌雲了,今天被許仙逗弄,直感覺受了莫大的侮辱,勢必不肯善罷甘休。
許仙突然想起李思明和潘玉剛才的議論,再一次問道:“剛才說的文比,什麼江南第一才子是怎麼回事?”
潘玉稍一思索道:“這是江南儒林一大盛世,三年一次,由覲天書院為首召集江南各大書院的飽學之士,來這西湖之畔比文鬥詩,若能技壓群儒,就會得一個江南第一才子的名頭,雖然只是民間戲稱,但各大書院對於這個名頭都極為看重,李先生就曾舌戰群儒,便是上一代的江南第一才子。由於總在初雪節開始,所以這次盛會又稱為初雪試!”
許仙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