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郝神,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沙文豬,而且是很可惡的那一種,怎麼這家公司的主管都有一種偏執的變態感?

高倚天沉默的坐在一旁,環著雙臂,不開口,不介入,只是保持一貫飄然的俊逸微笑。

“當然有關。大部分的女人老是強調職場公平待遇,可是被念個兩句就哭哭啼啼。明明自己做錯事,卻想利用撒嬌來掩飾;甚至心態不正,想借由工作釣個金龜婿。除此之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跌倒就會唉唉叫以示柔弱,就像你剛剛那樣!你還要我舉更多的例子來證明嗎?”

郝神一連串數落了幾句,周時音被說得發愣,全辦公室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周時音第一次接受這麼血淋淋的訓斥,一時間沒了反應,心中明明有好多話想要反擊,卻無法組織成具邏輯性的反駁語言。

高倚天見周時音像個木頭人似的站著,終於起身擋在她身前,阻斷周時音和郝神之間的烽火。他眯起眼眸微微一笑,悠然啟唇。“阿神,她是我部門底下的新人。”

“所以?”郝神重哼了一聲。

“所以你有不滿可以直接向我反映,我的人我自己會調教。”高倚天沒有回頭看她,只是說了一句:“你先去忙吧。”

周時音低著頭,快速轉身跑開,直直衝進化妝間,把自己關在廁所裡,緊抱著自己掉下眼淚來。

男人了不起嗎?!真是沙文主義的病態者!又不是每個女生都這樣!

她抹著臉上的淚水,極度不甘心自己成為郝神口中的其中一種女生——被念個兩句就哭哭啼啼。她明明就不想這麼懦弱,但就是抑不住淚水的奔流。

門板外傳來一些聲響,兩個女性職員走進了廁所,周時音忍住啜泣聲,不想被看輕。

兩個女生輕聲細語的談話,似乎沒注意到廁所裡有人。“那個實習生好倒黴,偏偏郝經理今天脾氣特別不好。”

“誰叫她那麼白目。大家都知道郝經理工作時不喜歡有女生在場,她還回嘴說‘這和性別沒有關係’。”

“說得也是。我們靠這些老闆的臉色吃飯,自然也要忍聲吞氣。”

“但是郝經理說的話不無道理……我們公司有一半的女生都在肖想這些黃金單身漢……”

“噓……郝經理最討厭抱著不正常心態工作的職員了。”

兩個女生只是進化妝間補補妝,交談完畢,過沒多久便出去了。

周時音想起高倚天給她的三本書,其中有個章節便提到——投其所好,察言觀色,削弱心防;逢迎拍馬,諂媚沒錯,狗腿有理。

她只是個菜鳥,不懂察言觀色,難怪高倚天總是笑她笨,連她都覺得自己好傻好天真。她雖然沒必要逢迎拍馬,但沒有搞清楚每個上司的喜好就胡亂回嘴,的確太疏忽了。她敢說,郝神經理對她的印象一定差透了。

職場,根本就不是她所想象通往未來的閃亮亮大門,而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現實、並且負起責任的人生開端。

她整理情緒,擦乾了眼淚,走出化妝間,強迫自己露出堅強的笑容回到座位上。

“我以為你要在裡面呆上一整天。”高倚天不知打哪冒出來,手上拿了一罐飲料,冰了她的臉頰。“給你。”

“我只是肚子不舒服。”周時音收下飲料,倔強的反駁,不自在的把玩著吸管,“謝謝你的飲料。”

“剛剛哭了?”高倚天拉過一張辦公椅坐在她身前。

“沒有。”周時音低下頭,心虛的搖頭。

高倚天輕敲她腦袋,隨手撥亂她的頭髮。“雖然我常說誠實為上策,但這次我允許你撒謊。”

周時音皺著鼻子,一股酸意又湧上來,不懂高倚天明明是個嘴巴這麼壞的人,為什麼舉止又出奇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