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蕭寒聲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子就是南尚武的妻子。蕭寒意在南黎時曾派人送密信給他,信上提到過她,還記得她的名字是……沐菊吟。據說南尚武對妻子用情之深,非一般人所能此。

這下蕭寒聲有主意了,他悄悄轉向船艙的對面去,靜候沐菊吟出來。

等了大約一炷香的工夫,門開了,沐菊吟從裡面走出。雖然四周有不少南黎士兵,但他仍是一個箭步竄上去,低喝一聲道:“該死的南黎人,居然要搶我們赤多勇士拚死打下的江山,去死吧!”

沐菊吟被他嚇到,站在原地不知閃躲。

蕭寒聲本就是虛晃一招,劍尖只從她的臉旁掠過。被驚動的南黎士兵驚呼著湧了過來,他邊戰邊退,趁人不注意時故意扔下一個腰牌。這是他在北陵時從一名赤多士兵身上搶來的,上面寫著那名士兵的名字,任誰看了都知道那是赤多之物。

艙門驟然被人從裡頭一腳踢開,南尚武眸光熠熠如暗夜星辰,人未到,劍風已至,硬將蕭寒聲逼退到船邊。

蕭寒聲也不戀戰,學著赤多人粗獷的聲音哈哈大笑兩聲,便翻身跳入大海。

他避開海上紛飛的箭雨,再度潛回驕月島。東野蘭和赤多焰的船都已離去,島上恢復一片死寂。

爬上岸,靠在一塊大石礁上休息,一柄短匕無聲無息的從石頭後面繞出,抵在他的脖頸之上。

“別動。”女孩子的聲音,“我不會點穴,但我知道這裡是要害,你若不想死就一步都不要動。”

他認出這個聲音,“又是你這個小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我赤多花有過侮辱的人,我絕不會放過他!”赤多花冷笑著,匕首又近了三分。“說說你想怎麼死吧!我可以成全你最後一個心願。”

“我想……”蕭寒聲轉著眼珠想著逃生之法,忽然發現海面上出現了為數不少的戰艦。雖然天黑看不清艦上旗幟,但其方向是來自南黎。

莫非南黎已經中計,決定提早發動攻擊了?他興奮異常,渾然忘了身邊的女孩兒和那柄貨真價實的匕首。

赤多花也看到了那些艦群,她萬分焦慮地想回去通稟哥哥這個訊息,但又不想放過蕭寒聲。一低頭,見到他唇邊那抹詭異的笑,感覺很不舒服。“你很盼著南黎打我們赤多?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經意瞥到蕭寒聲手中的劍,她眼睛閃閃發光,伸手欲抓劍柄,“赤霄劍!”

沒想到這女孩兒居然認得赤霄劍,蕭寒聲不禁提高警惕,回手將劍抱在胸前。

她惱怒道:“你敢偷我們赤多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他頓時哭笑不得,“什麼你們赤多的,這是我北陵的傳國之寶,和你們有什麼相干?”

赤多花揚起小下巴,“你們北陵人狡猾又愛詭辯。你說這是北陵的東西,那我問你,這赤霄劍的來歷你知道嗎?喚醒赤霄劍中神力的方法你會嗎?”

蕭寒聲聞言怔住。他以前只知道赤霄劍乃是寶物,也只將它當作普通寶劍使用,除了它格外鋒利之外,並無其他奇特之處,實在看不出“寶”在哪裡。

赤多花見問住了他,心中不免得意,手下一個懈怠,即讓蕭寒聲如游魚般滑開。她氣得一刀紮了過去,蕭寒聲此時也毋需顧慮什麼,劍柄微微出鞘,半截劍刀就將她的匕首削斷。

他呵呵笑道:“赤霄的來歷我是沒有你清楚,但我能用它打敗你,這就足夠了。”這語氣和剛才赤多花的得意如出一轍。

赤多花忍不住氣得一拳朝著蕭寒聲的面部打來。

此時,南黎的戰艦正在步步逼近——

蕭寒意躺在赤多焰的臂彎裡,看著頭上的艙板,久久默然無語。

赤多焰聞著她的冷香,懷抱著她溫軟的身子,這一刻的幸福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