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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下十遍，才覺得是沒有什麼再遺漏了。總共五句話，幸好這五句話裡邊沒有提到一些有實質價值的資訊。

或許自己已經暴露了，但程楓還是懷著一絲僥倖心理，在臨近市區時給阿彪打去了電話。

“喂，彪哥！貨已經取到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你把車開到惠民路，把東西寄存在惠民超市的儲物櫃裡，再把儲物櫃的鑰匙拿到生活用品區的第三排貨架那裡，看到黑人牙膏專區，放到那裡貨架的最上層就行了，然後迅速離開，不要在那裡逗留！回來哥晚上就請你玩妞，哈哈今天可不許不給面子啊！”阿彪一口氣講完之後，笑著對程楓許諾道，儘管這種許諾在程楓看來是一種壓迫。

“玩妞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邊有個妞還沒搞定呢！遲會兒我還得回去一趟……”

掛下電話，程楓就按阿彪的既定指令開始去做。

……

“真是不可思議，這程楓原來就是個畜生！”張浩憤憤地一捶桌子。

陳勇被下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張浩神經質地又露出一絲難隱的喜悅，說道：“也好！真是老天爺開眼，居然會這麼輕易落在我手裡！你小子就等著吧！”

“張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真的是不明白，剛才那番通話，你聽出什麼了嗎？”陳勇神色中帶著禮節性的恭敬，看著這剛從港島過來不久，暫時接替自己那既是合夥人又是老闆位置的年輕人。

張浩看著螢幕上程楓的後背，咬牙切齒道：“遲會兒你跟我去興業一趟，當面問問他就清楚了。”

陳勇覺得這張浩的情緒裡似乎夾雜著些私人恩怨，就勸解道：“這個……不太妥當吧？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現身呢！剛才那番通話，他開頭是好像跟人接頭，怎麼最後無緣無故蹦出那麼一句來？就讓我帶人去把他控制住，問個清楚……”

“不必多說了，我們一起去便知！我看他還想怎麼抵賴！”張浩果決道。

陳勇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這小子身手了得，我先吩咐阿彪他們，身上先揣好槍，以防萬一！”

……

程楓把車開到惠民超市附近，在車裡四下看了看，終於看到了一座收費的公共廁所。雖然不清楚車裡可能存在的攝像頭在什麼位置，但一般來說肯定是會監控前面方向的，他就讓車頭朝向那公共廁所的方向，把車停好之後就反身往超市裡面走去。

很順利地把這一包東西存到儲物櫃裡，再把鑰匙放到指定地點之後，程楓就馬上返身出來，從車旁經過，往那收費的廁所走去。到了門口時，還在那裡逗留了十來秒鐘，花了一元錢買了一小包廁紙。

進到裡面後，警惕地往每個蹲坑看了下，都是空的。之後就閃到一個坑位裡邊，鎖好了門。

掏出手機，程楓用最快的速度給龍笑笑發了一條長簡訊：“敵人在試探我，我可能中招了！你存在我手機裡的名字是小龍女，在危險解除之前，不管任何人，包括我，如果從我這個手機給你打電話，或者有陌生的可疑電話，你務必開口就罵！能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最好罵我是個無恥的負心漢之類的！勿回。”

傳送狀態顯現後，程楓迅速刪掉了發信記錄，然後拆掉那小包的廁紙往坑裡扔了四五張，摁下衝水的按鈕，“嘩啦啦”聲響起，全部衝下去後，他才開了門出來往前方不遠處停車的地方走去。

在車上，程楓接到了阿彪的電話：“辦好了嗎？那就趕緊過來吧！對，還是在原先我這套房裡！就等你了！”

程楓滿口答應著，心裡卻在細細盤旋著，聽著阿彪的語氣是和先前有些不同，哪裡不同卻是有些說不清楚。程楓知道此去可能有兇險，或許，陳勇他們已經發現自己露出的馬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