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走出營帳。

他們登雲而去,翩然在空中飛舞著,九令興奮的叫著:“慢點,慢點,怕人的很!”

衡珂笑道:“初次相見你不是說想飛一次?飛起來的感覺如何?”

九令笑著道:“喜歡,喜歡極了。”

一行三人落在山峰上面,九令虔誠的跪倒在山崖邊,對著月亮動情的道:“九令一生圍困,今日終得怡悅,願與衡珂結為夫妻,相愛相守,不離不棄。”

衡珂心想,自個兒也是神仙,那月是娥的住所,自己對著她拜個什麼勁兒,雖然想著,但是也知道這話說出來煞風景,勉強的跪了下來,抓著她的小手道:“我衡珂,願與九令結為夫妻,相愛相守,不離不棄,忠貞不渝。”

九令轉眸看著他,微笑著道:“忠貞不渝。”

攸寧微笑著道:“這麼好的日子,沒有酒怎麼行呢?”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酒壺,道:“剛才從那些兵士那順手拿的。”

衡珂笑道:“你真沒仙格。”但手卻將酒壺接了過去。

攸寧聳聳肩,這裡實在不宜久留,道:“我去睡了。”也沒人搭理她,她翻著白眼自己走到一邊一棵高聳的樹上,閉眼不看。

耳邊不時傳來二人歡笑聲,心裡越想睡著,反而越是睡不著,無奈之下,她盤膝坐在樹杈上,內視經脈,吐納月光精氣入府。

自從食用了極仙果,這是她第一次內視己身。短暫的昏暗之中,她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的經脈網路,經脈一條條交錯縱橫著在黑暗之中閃爍著點點銀色光芒。

她感覺到了,她的經脈更加開闊了,也比從前更加堅韌。這就是仙脈漸開的感覺嗎?從前冰冷的感覺似乎有所好轉了,好奇怪,突然,某一處經脈衝破了阻礙。

她周身的空氣凝結成了細小的冰晶,她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覆上一層冰霜,深秋之夜,獨獨這座山峰,似有飄雪。

她唇角揚起微笑,終於在極仙果的作用下,她衝破了損梵心經第四重,踏進了第五層。

損梵心經前三層少有實際的法術,與下界一般的仙術法門也沒有什麼區別,大抵都是先學駕雲御風,然後便是基礎的類似“清潔咒”、“傳音符”、“定身術”這些小玩意兒,到了第四層才有馭雷的法術,殺傷力大,範圍也廣泛,但是法術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制的發出來,落雷時需要反應的時間,這也就是為什麼上一次她會被舜英給偷襲受重傷。

她現在是魂魄之身,受到重傷時單單調息不能復原,依照上次幫寶馬擋雷劫的事來看,她的身體情況太過複雜,受傷還得飲血補充精血。

這樣說來此次受傷,她也吸了血嗎?

不會,不會,她記得是陸離帶她回去的,陸離怎麼會殺生讓她飲血呢?除非。。。

她緩緩睜開雙眼,撫了撫溫熱的胸口。

這種緩解冰寒感覺的氣息,是他的嗎?

她手邊掐了個訣,霎時間周圍的空氣凝結成了一束束冰凌,揮掌之間,尖銳的冰凌直衝著地面擊了過去,深插在土地裡。

抬眼看看,不遠處的一人一仙互相擁著,沉沉的睡著。

天色還早,她再一次閉上雙眼調息穩定真氣。

陽光照例穿透黑夜的雲層,普照在人間的每一處。動物爬出洞窟跳躍在林間,水汽凝成露珠自樹葉的葉脈滴落。

九令緩緩睜開雙眼,雙唇含笑看著身側的男人。

她揚起小臉,將一吻落在他的唇邊。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髮絲,馨香味悄無聲息的鑽進鼻尖,呀,原來神仙都是這樣香的呀。

她唇角含笑,自袖口中拿出一方繡著五彩祥雲的手帕放在他手心。站起身來拖著曳地長裙,緩步走到了山崖邊。

她轉過身看著那個睡顏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