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雁歌聽了也開始後怕起來,皇帝難道還一直希冀著從她身上找到關於螢的下落嗎,她現在開始糊塗了,原本只以為恪親王的死不單純,現在想來,皇帝的本來就不簡單的種種舉措更加詭異了起來!

她其實……只想要一個自由之身,為什麼卻似乎是困難重重一般。顧雁歌搖頭嘆氣,看著忱王道:“如果螢還在,皇上會預備做什麼呢?”

“雁兒,我希望螢永遠也不要出現,你也最好如此希望。”忱王說完這句話便不在開口了,心裡卻是思緒激烈地翻騰著。如果螢找到了,皇帝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津洲候和闊科旗,雖然闊科旗已經還權於君,可闊科旗汗王所屬的五萬精兵,是景朝初年特例許闊科旗可自屬十萬兵馬。皇帝一直對此耿耿於懷,闊科旗已經減少到了五萬,皇帝還是沒有放心過。

而顧雁歌……皇帝所有的寵愛,其實都是為了找到螢吧,恪親王說到底是……到時候,只怕顧雁歌也會活得很艱難。忱王這麼一想,覺得有必要趕緊回信去提醒自家老爺子,便向顧雁歌告辭。

顧雁歌莫名其妙地送走忱王,這其間的事,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一支兩千人的親衛,景朝號稱百萬雄師,圍到彈盡糧絕也差非難事吧。恪親王這樣的忠君體國,怎麼會留下這樣一支親衛不交給皇帝,顧雁歌想了許久無果,只能是放棄。

三日後,皇帝的密詔到了蕭永夜的手裡,蕭永夜揭開一看,京裡沒有傳來這個訊息,於是看完的那一刻,蕭永夜微微驚了驚,但很快就合上密詔從燭火上一過,不消片刻便成灰燼。蕭永夜又著人去叫顧次莊來,如這般的事,反倒是跟顧次莊說安全些。

顧次莊不明所以地進了大帳,嘻嘻笑笑地坐到蕭永夜對面,再一看蕭永夜的神色便有了些不對勁,連忙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剛才京城來的不是什麼好訊息?別悶著了,趕緊說吧,你想把人急死啊!”

“皇上要軍前易將,你說該怎麼辦?”

蕭永夜這話對於顧次莊來說是一個大霹靂,顧次莊指著蕭永夜愣愣地你了半晌,回過神來拍了自己胸口一掌道:“皇上要把你給換了,換誰,還有誰有這本事把回屹人送回連山去啃草根樹皮,還有誰可以統帥三軍,又讓皇上放心?”

蕭永夜淡淡地掃一眼道:“易副將。”

“呃,那就易唄,謝君瑞算個什麼事,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不是正好!”顧次莊又一想,不成,他還得在軍中好好收拾這小子,讓這小子萬劫不復呢,連忙又道:“不行,我答應了雁妹妹好好‘照顧’他,不能這麼輕省地放他回去。”

蕭永夜聽顧次莊狠狠地咬著牙著照顧二字,便明白了顧雁歌曾經說過的照顧是什麼個意思,便道:“那就擬封密信吧,由你親自帶回京城去,順便督運下一批糧草。”

顧次莊無語,早知道還不如在京城等信兒,這才剛出來,連邊關的風都沒吹過,就又把他攆回去,這叫什麼個事兒:“我雖然是督糧草,可是也沒必要我親自回去一趟,隨便派個人回不就成了。”

“回去關照一下雁兒,有些信別人送不安全,這事交給你比較合適。連謝君瑞和那丫頭的事,這麼多人知道,你都可以滴水不漏的瞞下來,這信由你去送比較合適。”蕭永夜難道地衝顧次莊一笑,差點沒把顧次莊笑出三魂六魄來。

顧次莊心說,您就饒了我吧,您還是冷臉我比較舒坦。顧次莊實在不願意現在就回去,跟蕭永夜磨嘰了半天,蕭記卻打定了主意,任憑顧次莊怎麼軟磨硬泡都沒有用,最後顧次莊只能妥協。

出了蕭永夜的大帳,顧次莊正好碰上了謝君瑞,氣不打一處來,勾了勾手指衝謝君瑞一笑,心說事兒是你挑起的,你又有小辮在我手裡,今天不好好折騰折騰一番怎麼對得起自己。

片刻之後,謝君瑞苦笑著走進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