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朝堂上風風雨雨的時候,這位蕭二姑娘可真能往上潑髒水,這要是傳出去對蕭永夜何其不利:“淨竹把門窗關嚴實了,朱硯去外頭四處看看,別讓丫頭們過來。”

吩咐完後,才又看著宋嬤嬤說:“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王妃,二姑娘懷孕之事是府裡的郭醫娘診出來的,昨兒個二姑娘有些不舒服,今日早起就差了郭醫娘到院裡請脈。郭醫娘向來是個心思細的,診出脈來也沒敢說,連忙就到奴婢這來說了,奴婢一聽也急壞了,這不……就來跟王妃稟了。這些事,本來該告訴老夫人的,眼下老夫人身子不好,奴婢們也就只能指望著王妃了。”宋嬤嬤倒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醜事,別說庶出偏房,就是嫡出的也不是沒有過。只是蕭家門風好,又是景朝的大族,出了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天大的汙點。

顧雁歌扶額頭疼得很:“也就是說現在二姑娘還不知道,二姨娘也不知道?”

“是,本來就該是任老夫人和王妃處置的,二姨娘哪有資格插手。她教女不嚴,才出了這等事,要宣揚出去,問她一個管教不力、有辱門風,到時候也沒好果子給她吃。”宋嬤嬤到底管後院多年,辦事還是極穩妥,也合規矩的。

唉氣,這叫什麼事,該怎麼辦,她心裡還真是設沒底。要說悄悄地給副藥,是再好不過的處理辦法了,可顧雁歌覺得自己下去這手。下意識地想等蕭永夜回來問問蕭永夜的意思,可想想現在蕭永夜也是滿頭包,再拿後院裡這些事去煩他,她又不忍心。

“宋嬤嬤,您說說這事兒到底該怎麼辦?”

宋嬤嬤何嘗沒看出顧雁歌心軟來,有些遲疑地說:“回王妃,悄悄地落了,才最乾淨省心。您千萬別心軟,這

不是心軟的時候兒,您現在心軟了,將來可沒人衝您心軟。”

宋嬤嬤的話當然在理,顧雁歌何嘗不這麼想,可她也當過母親,怎麼讓她下得去手:“宋嬤嬤,可知道是跟什麼人?庶室的姑娘們出府都得領牌子,回了也得點個時間兒,這一個多月前,二姑娘可曾出過府?”

這個宋嬤嬤在知道事兒的第一時間就去查了,便立刻回道:“回王妃,二姑娘出過府,那日抬轎的是五院兒的幾個,奴婢找了個可靠的問了問,說是那些時日,似乎是去見了誠郡王。奴婢也怕出錯兒,又仔細問了,確定了才敢來回話的。”

景朝男女大防不如宋明,更似是漢唐之時,較為開放,但不論哪個朝代,與人有私、珠胎暗結都是不被允許的,而且家裡要是狠心點,完全可以送到官府去,問一個失貞之罪,而男方自也要問罪……

可眼下,誠郡子的罪是肯定問不了,人是郡王,歸宗室管,大不了就是削爵刮職。蕭家的老輩兒也肯定不會把二姑娘送到官府去,肯定是打個半死再扔出去。

頭疼……誠郡王,你個渣,蕭府的人也敢碰,就不怕蕭永夜發毛。

“行了,回頭我先著人透透誠郡王的意思,府裡的風兒也把緊點兒,眼下就我和郭醫女、宋嬤嬤知道這事,切切不可再外傳了。”

顧雁歌打算是,如果誠郡王真是看上了二姑娘,不妨順水推舟,送過府去是為庶為妾,那就是二姑娘自己的造化了。

中午時分,蕭永夜讓人回來送了信兒,說是在宮裡用飯,顧雁歌一看正好,立馬讓人遞了帖子過誠郡王府去。

誠郡王一見顧雁歌來還笛些莫名其妙,顧雁歌就拿冷不丁的眼神瞪著他:“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誠郡王連忙搖頭,今年才不過十八歲的誠郡王,比顧雁歌大不了丁點兒的他哪那麼多心思:“雁妹妹,你難得找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是為哪般。你別這麼瞪著我,有事說事兒,瞪得我心裡直發毛的,怪可怕。”

“忽然發現我這最小的哥哥啊,都到了該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