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懷著身孕,身子又不穩,萬一激動起來,咱們的孩子有個差池,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說去。”蕭永夜看著顧雁歌像是沒太大反應的樣子,這才稍稍安心了。在他看來,顧雁歌性子總是很烈,又驕傲慣了,擔心到時候她覺得臉面上不好過,情緒一上來,就不好收拾了。

顧雁歌白了一眼,這人搞什麼,從前大刀闊斧的,現在怎麼越來越小心翼翼了:“放心放心,上個月是親眼看見你跟個女人拉扯,我才生氣的,我哪知道那是熒的人。現在孩子都穩了,你就別再這樣了,我都覺得難受。”

“那我去見見她?”

“去吧去吧,趕緊去!”

“雁兒一起去吧。”蕭永夜決定要把顧雁歌拉著一起去,要不然她肯定還得猜測說了什麼,還不如超載了當地讓她知道得好。

“不好吧,她是要見你啊。”顧雁歌嘴裡推辭,其實心裡還挺想去看看的。倒不是不相信蕭永夜,是因為她想見陸紅綾了,不知道這姑娘忘了魏延平沒有,魏延平還真是配不上她。

正好魏延平和顧雁歌兩人一起出現在廳裡的時候,陸紅綾明顯地愣了愣神,不過卻很快恢復過來。只見陸紅綾拜倒在地,高聲說:“民女拜見大公主,拜見恆王。”

“起身坐吧。”顧雁歌這一看才發現,陸紅綾瘦了不少,上回略顯豐腴,這回可是瘦得見骨頭了。

蕭永夜也不想跟陸紅綾多說話,他對這姑娘沒惡感,可也沒存什麼好感:“不知道陸姑娘有什麼事,在府外徘徊了這麼多天,現在給你機會了,說說是什麼事情吧。”

陸紅綾分別朝上頭那兩人看了幾眼,其實她本來就想來求這位大公主。可怎麼也接不上,只好明目張膽地來這裡圍著,喊著要見蕭永夜,沒想到最後都見著了,這樣也好,可能事就更好辦一些:“民女只想上請放了魏延平,他是民女的夫,民女不能見死不救。”

“放了他?你可知道他犯了什麼罪,通敵叛國,幾時是說一句放就放的。”蕭永夜搖頭,這魏延平的名字都報上去了,這時候就不是誰說放就能放的。

陸紅綾“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地說:“民女自知無望,就請恆王爺把民女和家夫關在一塊吧,要生同生,要死同死!”

這時的陸紅綾顯出幾分堅定不移來,讓顧雁歌有些迷惑,難道這樣的人,陸紅綾都不肯放棄,還非要吊死在這棵樹上:“陸姑娘,你應該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吧,一個不珍惜你的人,你為什麼還要為他來這裡?”

“大公主,民間有句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板凳綁著走。’民女不管他犯了什麼罪,不管他怎麼做人做事,當初是民女自己做的選擇,就算選錯了,民女也無怨無悔。就算錯,也是當初民女識人不清,怪也只怪自己。”

陸紅綾這番話,讓顧雁歌莫名地有幾分震動,她一直是信奉“擇良木而棲”的,沒想到這還有這麼一個執著的主:“他這樣對你,你也不曾後悔過,就像你不後悔逃婚一樣?”

“當初逃婚是民女的錯,是民女的選擇,沒有他,也會因為別人,就算如今,怨也怨,恨也恨,可從不後悔。”

堅定而決絕的陸紅綾,讓顧雁歌佩服,她從來沒有這樣的勇氣,也沒有這樣的胸襟,要是她肯定早早就後悔了,她沒這麼偉大以及……聖母:“陸姑娘,其實你很偉大,但不帶這麼聖母的!”

也不管聽得懂聽不懂,她替這姑娘不值,但她又特別想成全這種執著,好吧,她也聖母了!

“但是你要想清楚 ,我先給你安排住處,三天以後,如果你還是這個答案,我幫你!”

就讓她也衝動一次吧,也許愛上蕭永夜的那天開始,她就已經衝動了。

愛上蕭永夜……對了,她有沒有說過愛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