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發生了什麼事,便道:“宋大叔,我可不可以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宋奕想了想才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白鶴宗託我購置的一批東西沒了,錢款他們是提交預付了的,現在拿不到東西,自然該我賠了!”見關天養滿臉的擔心,就笑道:“做生意嘛,有賺就有賠,正常得很。好在呀……這事你不用操心,大不了把家當都變賣了,總歸能還上的。唯一遺憾的是以後怕是做不成白鶴宗的生意了!”

關天養深知知真齋有近半的收入都來自與白鶴宗的生意往來,聽宋奕這般說,就知道麻煩確實不小,慶幸的是沒有性命之憂,損失的不過是財物罷了。

見宋奕輕快地翻身上馬,漸行漸遠,關天養心下驀地生出一股子感觸來:在修行者面前,普通人的性命微不足道,就連命運也不能自主,卑賤得有如螻蟻。越想越是悲愴,恨恨地咬牙切齒起來。

蘇少白見狀,問道:“怎麼了?”

關天養悽然一笑道:“咱們是不是該慶幸撿回了一條命呢?”

蘇少白一怔,道:“這……這又怎麼了?”顯是不明白關天養哪根筋又不對了。

【三十二、抵押貸款】

三天後,關天養就聽說宋奕要把知真齋盤了。

這訊息對他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

知真齋上下一團忙亂,一邊在清點存貨,一邊在清算債務,從大掌櫃史玉柱到迎賓的夥計都是一臉的愁苦,誰也顧不上招呼聞訊趕來的關天養。

宋奕在後院書房裡與人洽談盤店的價格,雙方你來我往,誰都不讓半步。那人似乎吃定了宋奕,死活只給十萬兩銀子,而宋奕的開價卻是現銀三十萬。

關天養站在門外聽了片刻,就明白那人是深知宋奕現在急需錢款償還白鶴宗的債務,所以便想趁機宰上一刀,心下又悲又憤,暗罵道:“狗曰的,趁人之危。”便想著自己能不能湊到一筆錢,幫宋奕渡過危機,但又不清楚宋奕到底需要償還白鶴宗多少錢款,一時間也犯了難。

宋奕見那人不鬆口,嘆了口氣道:“劉老闆既然將一切都瞭解得清清楚楚,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二十五萬兩,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少了!”

劉老闆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道:“看得出來,宋老闆也是有誠意的。這樣吧,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再添這個數。若宋老闆還嫌少,那劉某也愛莫能助了!”

宋奕看著劉老闆豎起的兩根又肥又短的手指頭,驚怒之餘不禁笑了,道:“十二萬兩?”劉老闆嘆了口氣道:“當下也只有我才肯出這個數了。宋老闆要是覺得虧了,儘管另尋下家!”

關天養再也忍不住了,高聲道:“敢情離了你劉大老闆咱們知真齋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也顧不得自己並不是知真齋的人,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就一頭闖了進去。

劉老闆乍然色變,不悅地盯著關天養道:“你,你是誰?”

關天養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份尷尬,沒想到宋奕道:“天養這話說得很是。劉老闆,你請吧,這生意咱們沒法談了!”將端起的茶碗往桌上重重一剁,扭過頭去不再言語了。

劉老闆氣得臉都青了,喘著氣道:“好,好,好你個宋奕,回頭有你求我的時候……哼!”拂袖而去。

關天養目前劉老闆去遠了後,這才道:“對不起,宋大叔,我,我不該插嘴的!”

宋奕一擺手道:“也沒什麼。實在是欺人太甚!”坐下來生著悶氣。

關天養道:“宋大叔,到底欠著白鶴宗多少錢,或許,或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忙!”心說:“反正我身上還有兩百個晶玉沒用,大不了全換成黃金,再加上四丫的存款,多少能幫上一點!”

宋奕道:“這事你幫不上手。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關天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