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角中竟然帶著些難掩的雍容,便像雪山中的一隻火狐,讓人心底不禁一顫,“想要如此,公主只能等下一次。這一次我不會給公主這個機會。”他的聲音想是在耳語,音調竟然也和往常不大一樣,音調抑揚像一首悅耳的歌曲。

容琦點點頭。墨染將劍拿開。他便沒有半點猶豫走上車輦來,他從袖子裡取出一隻瓷瓶。倒出藥丸然後送到那御醫面前。

他似乎知道容琦不會這樣輕易信任他,便主動送與那御醫辨別。

那御醫聞了又聞,取下一點放進嘴裡嚐了嚐,然後半驚半喜地道:“公主,這藥好,就算御醫院不眠不休做上一年半載也絕做不出這樣好的藥。”

他不可能會用毒藥這種手段,這一點容琦心裡十分地肯定,只是現在看來她越發琢磨不透這個人。

“瑾秀,你先帶瑞公子回府,讓墨染陪本宮走一走。”眼見已經要到公主府,只要留下墨染和暗衛她的安全便可以保證,至於瑞梓……,瑾秀撩開簾子扶容琦下車,容琦低下頭,“將瑞公子交給駙馬,府裡的御醫任憑駙馬調遣容琦一抬頭,看到那人頗有深意的笑容。她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會用這種低劣的授人權柄的手段,但是她卻不能完全相信他。

“公主。”容琦聽到車廂裡一聲虛弱地呼喚。

瑞梓勉強抬起頭,“公主要小心。”他眼眸裡的深意讓她頓時明白,原來看透的並不是她一個人。

看著車輦向前走,容琦心裡輕鬆不少,再看身邊的那人,“將軍下一次易容,最好做地更完美一些,至少不要讓人一眼就看穿。”不會有哪種郎中有那種氣勢,更不會讓安定將軍的侍衛如此甘願地俯首稱臣。

未等他說話,容琦步步緊逼,既然已經先說出口,那必要佔儘先機,“按理說,本宮要謝謝將軍,將軍若想要那黑玉花本宮投桃報李自是應當。只是瑞梓之事由將軍自作主張呈那份名單而起,所以本宮不會因此感謝將軍。”

御前提醒她,而今又送藥來,這些她都不會心存感激。她將這些話說出來,好像他所作所為都是應當一般,話語中沒有半分扭捏做作。

“將軍又那麼多療傷聖藥,對於黑玉花大概也……”

她話還未說完,只聽他微微一笑,“公主錯了,我腿上的傷患就算用再好的傷藥,也不及這黑玉花地功效。”聽到這裡,容琦的眉宇不禁一揚,眼神交織在一起,隱隱中猶如火花在閃耀,“本宮所知,這黑玉花只對先皇傷過的傷口有奇效,難道將軍……”如果是這樣,那麼他一定是有事隱瞞著楚亦,他那傷口難道不是出征所傷,而是陳年舊患,這樣的話,一旦這件事被查證,那他……

她一直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她不相信他會就這樣送到她面前。

“公主忘了,我說過,什麼時候公主跟我見面,只有你我而不再有旁人。公主問什麼,我必如實相告絕不欺瞞。”

看著他那如勝券在握的表情,這聖上最信任的權臣位置,並不是他努力爭取來的,而是隻要有他,那位置必當選擇他。

“你就不怕本宮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呈告聖上?”

他笑笑,“若公主上奏,微臣自然有應對方法。”

幾次來來往往的交鋒,即使她能暫且佔據上風,卻也不能將他完全攥在手心,他對一切都了無畏懼,可是再美麗地花朵它也有心蕊,即便藏地再深,原本她以為他只是要完夏國的江山,可是這一刻她卻有些遲疑。

“你到底想要什麼?江山?皇位?”

他搖搖頭,嘴角一抿,紅唇上是一片無邊地瑰麗,“公主想要的是自由,而我想要的是天下。”他飛揚的衣角似乎和天邊的雲連在了一起,似乎一瞬間將容琦的視線完全遮擋住了。

他知道她心中所想,而她現在卻無法瞭解他這句話的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