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展昭知道是話趕在這了,但也只有改口叫了聲,“爺爺。”

白鳳蘭心裡來氣,臉上卻不好生氣,剛才別人家的禮都上的差不多了,白鳳蘭的卻一直留到最後,想著一鳴驚人,她把壽禮盒子開啟,拿出一個青釉瓷香爐來。香爐本來就因為鏤空的要,多數是用金屬材料,瓷燒的比較少見,加之這個瓷釉色均勻青潤如玉,極為上等,當真價值連城,看得人嘖嘖稱奇。白鳳蘭還帶了香料來,當場就點了放進去。眾人都在看那香爐,展昭卻是被打火機“叮”的一聲脆響給吸引了,仔細的看那個打火機。

白鳳蘭心裡冷笑,心說這人果然沒見識,放著百萬珍寶不看卻只看不值幾千的打火機,不過她也有自信,這寶貝造型簡單大方,卻沒有多少繁複的裝飾,不懂行的人確實看不出它的價值,不過老爺子好個文雅,投其所好自然就高看她一眼。

白鳳蘭故意拿展昭下主家的面子,他被捧的越高,出了醜主家就摔的越疼,於是她說,“展賢侄跟著燁明認了幹爺爺,就給上爐頂吧,也算是過個禮。”

原來她是打的這個主意,白燁反倒放心了,在心裡冷笑,也不做聲只看著。

白希明和白應明都是一愣,他們和絕大多數的客人一樣,都不玩古董,爐頂是個什麼東西他們聽都沒聽說過,展昭的情況他們是清楚的,白應明剛要說話卻被白燁攔住了,低聲說,“大哥,你就看著吧。”白應明想了想就沒再說什麼。

展昭說,“好。”他過去自金曉海手上的盒子裡翻出個玉質的柱狀空鈕,拇指長,然後對著茬扣在了香爐鏤空頂上,香料燃燒的煙就被玉鈕的圖案壓散,嫋嫋娜娜的,隱約似雲似花,好看極了。到此這香爐的妙處才算是盡現了,古人的匠心獨運時至今日仍然讓人由衷的歎服,就算是再不懂行的門外漢也看得出這是個寶貝了,都不由的讚歎。

老爺子原本只是話趕在那才隨口一說,不過他現在還真是越看展昭越喜歡了,“小昭啊,你真知道的不少,這個年紀的孩子難得。”老爺子這句就算是給了判詞了,在座都是精於人情世故的,自然能看出個眉眼高低,也就都要多看上展昭幾眼,正所謂潛力股嘛。

展昭笑笑說,“只是有幸見過幾個。”說起來也還真是幸運,爐頂正是景佑那幾年出現的玩意,而走在全國流行最前沿的當然是皇上,宮裡的多數香爐都比這個精巧的多,展昭寶貝看的多了,自然就不會大驚小怪了,他給皇上值夜,分香的手藝也純熟的很,所以白鳳蘭這小小陣勢哪難得了他。

這就算是個小插曲,白爹見事情平過去就開了宴,這個宴會說是為老爺子祝壽,但這也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白氏各支難得聚在一起,都是各個領域的巨賈,就連所邀客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輩,所以這個宴會是提供一個互相瞭解甚至是合作的契機。老爺子象徵性的講了話,主家開始各支上了祝詞,然後就開了宴,因為老爺子吃不慣西餐,所以菜色都是中餐,不過卻是採用最自由的自助形式。

老爺子現在不管事了,年紀大也不願意在酒店多留,隨便吃了幾口就準備回老宅去了,主客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出來送老爺子,一直送到酒店大門口,司機去開車,眾人就陪著老爺子說話,老爺子笑呵呵的說,“你們都上去吧,我老頭子還行呢,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好好談。”

正說到這,就聽酒店樓上不知哪傳出一聲女人尖利的慘叫,“啊——”

眾人連忙回頭去看,就見一個孩子從四樓一個陽臺掉了下來,展昭想也沒想就跑過去了,他離著最少有二十米距離,將內力催到頂,正好老爺子的車開過來了,展昭在上面蹬一腳借了下力,一縱身飛上二樓的高度將那孩子一把抱住,腰力一擰,下落時微微旋身卸力,落地再次屈膝緩衝,堪稱完美的一跳,展昭和孩子都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