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修書一封,你讓人快馬加鞭追上文公公,讓他帶進宮中請示父皇,另尋他處給周王爺暫居。

主人不在,家有美眷,他一個客人留下不合適。”五皇子雖然沒娶王妃,但是小妾還是有兩、三個的。

“諾。”

五皇子立刻修書一封。

全財命人帶著信,騎著一匹快馬追上了文公公,交由他帶進宮中。

全財自己則親自去了景府。

景府。

管家青走進了景容的書房,看見他正在揮筆作畫,靜候在一旁。眼神卻沒有閒著,掃向牆壁上掛起來的畫中又多了一副,赫然是卓楠認定被偷的賞梅圖。

再低頭看向景容正在畫的畫,人物依舊只有卓楠一人。閉眼躺在美人榻上,身上蓋著毛毯,一副正在小憩的模樣。

青見到景容終於丟下毛筆,這才上前一步道:“主子,潛伏在宮中的白代弟子傳來訊息,皇帝有意封您高官厚祿,挑撥您對付五皇子。

文公公已經去五皇子府宣旨,很快太監全財上門來勸服您陪五皇子去清溪鎮賑災。”

景容彷彿沒聽見青的回稟。眸色清冷專注的掃過畫上正在歇息的美人兒,染上一絲暖意,轉身掛在賞梅圖的後邊。

繪雅軒。

卓楠坐在桌前喝茶,錢嬤嬤站在一旁絮絮叨叨的道:“小姐,老爺這次病的不輕,一大早竟然把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找來了,甚至還貼出告示,讓官府四處發放,重金懸賞請各地名醫進京為他診治。”

“哦?”卓楠這才看向錢嬤嬤。“父親不過偶感風寒,怎麼遍請名醫?”難道是景容威脅宰相父親的時候,順便給他下了點毒?

眾丫鬟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不明白宰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甚至紛紛揣測,難不成老爺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錢嬤嬤心中也是疑惑重重,繼續道:“老爺跟夫人恰好都生病了,現在是五姨娘掌家。”

卓楠聽見錢嬤嬤用‘恰好’兩個字形容,眸中浮現愜意之色。

誰不知道李氏是被宰相打傷?

又有誰不清楚宰相之所以生病是宮中太后的手筆?

這倒是讓五姨娘得償所願了,前世她可是從未掌過家。

想到可能是她重生之後,折騰出太多前世不曾發生過的事,才令歷史的軌跡開始走偏了。

眸色一掃眾人道:“五姨娘掌家之後,只要她不刻意剋扣本小姐的月俸,故意刁難你們,隨她去。”反正誰掌家對她來說沒差別。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應聲。

錢嬤嬤想起了什麼又道:“小姐,早上夫人又派了丫鬟傳喚您,老奴見您未醒不曾打擾。您看夫人傳喚了您好幾次,說不定有什麼要緊的事,您看……要不要去看望她?”

卓楠斜睨著錢嬤嬤,冷冷的道:“本小姐前幾日受驚,今日又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能吹風,已經臥榻不起,等本小姐病好了再說。”

錢嬤嬤看著面色紅潤的卓楠,嘴角抽了抽,低頭應聲。“是。”

天音居主院。

銀翹掀開門簾走進內間,看著床榻之上的李氏,還未開口,李氏自言自語道:“她又裝病不見我是嗎?”

“……是。”銀翹窺伺著李氏的表情,見她跟以往一樣,依舊眸色平淡看不出區別,可偏偏給人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

特別是以前憎惡楠姑娘不已,如今卻天天命人去繪雅軒傳喚。

明知道那位不可能見她,卻依舊故我的行事。

到底夫人捱打之前老爺跟她說什麼?令她非要見楠姑娘一面?

“夫人,五姨娘正候在院中求見。”

李氏輕掀眼皮看了銀翹一眼。“夫君讓她掌家了是嗎?跑到本夫人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