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張小卒沒再收力,雙拳撞擊,汝成周直接雙腳搓著地面,身後仰倒飛了出去。

哐噹一聲撞碎門檻,摔進了房間裡。

“汝成周,你勾結水賊,搶奪官糧,你可知罪?”張小卒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老夫知你娘個頭!”房間裡汝成周破口大罵,“老夫堂堂開國大將,坐擁沾州封地,吃喝不愁,享樂無窮,老子他孃的吃飽了撐的去搶劫官糧?”

張小卒皺眉,聽汝成周底氣十足的罵聲,似乎是真不知情,於是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是你兒子做的了。養不教父之過,你兒子做的,你也難逃干係。”

“放屁!”

“老子兒子為什麼要搶官糧?”

“再者說,哪裡來的官糧讓老子的兒子搶?”

“狗日的,汙衊人能不能找個像樣點的藉口,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

汝成周憤憤不平道,一口認定有人要栽贓陷害他們汝家。

“行啦,別叫了。”張小卒不耐煩地擺擺手,“搶劫官糧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只是還不確定你們汝家都有誰參與而已,有火有氣留著衝你的好兒子撒吧。”

說完,張小卒朝重新走出房門的汝成周晃了晃手裡的天子令箭,目光一寒,殺氣凜然道:“咱們有話好好說,別蠻不講理逼我開殺戒。”

“——”汝成周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張小卒臉,心說老子好好呆在家裡,你丫的領兵強闖我家,到底是誰蠻不講理。

同時他的心一下懸了起來,因為聽張小卒說話的語氣好像是真的,不過他還是不信汝家真的有人膽大包天到敢去搶官糧。

一刻鐘後汝家有身份的男人全都到了正堂大廳,一個個驚魂未定,直問汝成周發生了什麼事。

汝成周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因為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父親——”

“爺爺——”

汝俊晤和汝恆被趙全和幾位將士最後押進大堂,二人衣衫凌亂,身染血,狼狽不已。

因為他二人做賊心虛,竭力反抗,結果被趙全和周劍來狠狠收拾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