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也是一知半解,只挑自己知道的說一說,張賁點點頭,頓時瞭然,他此時才知道,三興島和這個規模一比,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封城大戰,倒也不是哪家都能辦,最起碼,有點底蘊的,才能找到難得一見的超級高手,才能夠將各家帶來的一流好手,拳派宗師給擺平。

張賁多少也有些明白,擺莊打擂的莊家,除了要賺賭客們的錢,還要賺這個基金裡的錢。

只是,賭博賭博,賭了,就有輸有贏,這麼個賭法,保不準就是幾億甚至十幾億輸掉。

萬一坐鎮高手失手,那真是一場悲劇。

“夏真,你讓我打這裡的擂臺,恐怕不僅僅是讓我一個人賺錢吧?”張賁正色問道。

夏真輕咬嘴唇點點頭:“其實我也需要一些錢。”

“你本錢多少?需要多少?”張賁依然嚴肅地問她。

“我身上還有一百多萬。大概需要最少四千萬!”夏真老老實實地說道。

張賁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她將希望寄託在了自己身上,她必然也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四個擂臺是同時開始的嗎?”張賁心中盤算著,思考著對策。

“拳腳、器械是今天,兵刃、馬戰是明天。”

“加上我的錢,湊滿兩百萬,賭拳腳!”

張賁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夏真,“一共有多少人抽籤?”

“四十三。”

“下注四十三勝!我們爆莊!”張賁毫不猶豫地說道。

夏真目瞪口呆,看著毫無表情的張賁,她卻覺得一股煞氣平地而起,讓人不敢和他對視。總覺得那一瞬間,豪氣萬丈四個字便是用在他身上,也不為過了。

此時黃四郎走了過來,他身旁還跟著幾個短褂武者,眼小眉毛少,走路就像是踩高蹺一般的彆扭,黃四郎陡然停下,他們就像是被牽著的木偶一般,也是戛然而停,十分的詭異。

張賁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幾個人,那幾人也是目光掃了過來,眼神中並不掩飾其訝異,幾個倒是頗為讚賞的目光,張賁煞有其事地抱拳行了個禮。

“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其中一個大光頭,個子挺高,但是極瘦,指關節十分粗大,腳踝處卻又纖細,像是一個巨大的陀螺。

“張賁。”

大光頭善意地笑了笑:“好後生,體面。”

“諸位也是功夫了得,掌力非凡。”

這幾個人手掌都是被藥水泡的宛如鍋鏟,尋常人只要稍微被拍一掌,就得重傷,此時他們的手掌,已經不能單純地看做肢體,因為藥水的浸泡,表皮無比堅硬,就算在金剛石上拍打成千上萬次,他們也感覺不到疼痛。

正兒八經的北派關西鐵砂掌。

“小兄弟,不知道師傅是誰?”

另外一個矮胖光頭一口的晉陽口音,山西人的那種闊氣,盡顯出來。

“家傳的手藝,還算勤練。”

又是抱拳點頭,這個意思就是別過了,幾個大光頭呵呵一笑,也是爽利地拱拱手,大聲道:“小兄弟,擂臺見。”

“好說。”張賁笑了笑說道。

黃四郎打量了張賁一番,走出去幾十米,才問旁邊的高個大光頭:“那個小子你們有多少把握?”

“沒打過,哪裡有甚把握。”高個光頭沒說話,矮胖光頭接著話就說了。

高個光頭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嘶了一聲:“啊!看著那小子,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哪家的?”

“揚州張家的老祖宗,那個一百多歲還沒死的張德功。”

“屁話!你見他都是五年前了。你記得個球毛!恁地亂說!”

矮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