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遍地都是官兒,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好在他也是在京城地面上混跡長大了,天子腳下,還不至於沒這麼不爭氣,大明朝那會兒,這兒的風貌,可是風光的緊,祖上……也是闊過的。

正要出門,卻腳步停了下來,望著樓道外,隔著一扇窗戶,他不由地沉吟了一下:“嗯?”

“哼不知死活”

冷哼一聲,王豪拿起對講機,說道:“一隊一隊,一樓大廳的來的人注意一下。有一輛牧馬人,河北省的牌照,拔了它。”

那輛吉普車正在突突突突突地發動機咆哮著,一旁的停車場乾的厲害,有兩個員工正在灑水降溫,有泊車小弟順手讓水沖刷一下車子,看上去幹淨了許多。

“一隊收到。”

一隊的成員拿起了工作服,上面貼著鼎鑫保安的胸牌,為首的是三宣堂的一個後生,名叫劉恒生,十九歲,去年才跑去緬甸的,在老家廣西,軸承廠一個月工資有兩千來塊,談不上辛苦還是輕鬆,就這麼得過且過,本來想著學點技術就出去開個維修鋪子,聽說哥哥們在外頭撈了大錢,他自小也是習武的把式,手上的本事不小,也當了兩年大頭兵,心思一活絡,索性拍拍屁股,揣著五千塊錢就去了緬甸芒市。

拜在劉成棟麾下,馬克照應了一下,在圍殺博尼斯的時候,立了一個殺七人的功勞,也算是手上有了亡魂,將來要下阿鼻地獄的。

劉恒生知道此次進京,他們責任重大,保護夏小姐安全便是重中之重,大當家的威勢滔天,只要遇上一次,就渾身覺得恐懼,這倒不是怕,而是本能弱者對超強者的危局。那種力量在數量級上的差距,遙不可及,如果說馬克對於他們來說還在認知範圍之內,還有追趕的可能,那麼張賁除了讓他們絕望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任何結果。

“先生,這裡不能吸菸。”

拍了拍玻璃窗,劉恆才面帶微笑,頗為和善地看著牧馬人裡面的駕駛員。

車子裡有七八個人,都拿著鋼管,也有拿著砍刀的,看架勢,應該是京城地面上新竄出來鬧事兒的混子,多半都是不想幹活遊手好閒的廢物。

“怎麼滴?還敢管哥的事情啊?你丫睜大了狗眼瞧著,老子是西直門的崔金剛,老子……唔唔唔……”

五四大黑星的槍口塞到了這位崔金剛的口中,咔噠,劉恒生笑眯眯地看著他:“金剛兄弟,車熄火,下車不?”

“都他**的別動,老實點”

車子門被開啟,另外幾個人各自將裡面的人制住,出來就是手腳了砍刀鋼管,前頭進了酒店的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可是外頭的這幫人,立刻慫了,裝了孫子。

這位名叫崔金剛的,是春末京城大變天之後竄起來的,有這麼不大不小的一幫人,給頭面人物乾點兒髒活,混跡的還算有點滋潤的意思。

“兄弟怎麼稱呼?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哪裡衝撞了……”

劉恒生反手給他一個耳光:“稱兄道弟了?剛才不是挺橫嘛。”

“是是是,小的我瞎了狗眼,撞上了大哥您的儀仗,實在是……實在是慚愧啊……”

崔金剛也算是三教九流見識過的,嘴皮子上下一翻滾,真是讓人有些佩服,他倒是熟絡的樣子,可不了劉恒生是個鐵石心腸的年輕後生,正值血氣方剛,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將槍插在身後,低喝一聲:“帶走。”

他招呼了一下,押著幾人去了保衛室,這原本是家酒店,現在雖然還在經營,卻早就盤給了鼎鑫建築,如今更名為鼎鑫酒店,評定就是個三星,有用沒用,客人有最好,沒有拉到。

本來就是打算讓鼎鑫在京城有個基業,那三環商業街的兩塊地,對他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