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入緬南提供了橋頭堡。

而從士氣上說,真正地完全從精神上瓦解了整個臨時政府的戰爭動員能力,到了此時,吳登盛和梭溫是在所謂“議會”上得到的訊息,同一時間勃固山脈也零星出現了戰鬥,讓吳登盛和梭溫連夜出逃內比都,安排了兩員所謂心腹大將在內比都駐守,便沒了訊息,第二天的時候,已經在仰光街頭開始了演講和講話。

大有此時不參軍就要亡國的氣勢。

說起來,這窮途末路的感覺,和南越還有當年的國民黨何等相似。

只可惜上樑不正下樑歪,前頭吳登盛和梭溫跑了,後頭兩員心腹大將也毫不猶豫地轉進傑博基,此地其實離壘固很近,但勝在跑路去薩爾溫江下游容易,過去就是那麼回事兒了。

一路轉進,分明就是不戰而逃,兩人卻聲稱在傑博基小有斬獲,小勝兩場。

擊斃薩爾溫江匪軍若干云云,彷彿這勝利如何如何不容易,又是如何如何的光明偉大正確。

仰光震動,稍稍地**了兩天,卻不過又是兩日,那兩人已經到了帕桑,再度聲稱擊斃薩爾溫江赤匪三十餘人,己方損失若干,勝利轉進帕桑城,以待戰機。

從地圖上來看,內比都到帕桑城,這起碼得有一百多公里,一百多公里,都打勝了還要轉進帕桑城尋求戰機,甭說是吳登盛和梭溫,便是底下的一票心腹,有誰不明白這就是放屁冒功?

可吳登盛和梭溫也顧不得那麼多,只管大力宣傳,彷彿那緬東匪首張賁不日就會剿滅,他日聯邦政府復興,又是一派氣象。

種種宣傳,倒也讓人維持著仰光。

但要說這樣下去,絕無勝算。

這邊仰光徵兵,倒也誆騙了一些人進來,這些人,多半是以為不會用到他們去打仗,撐死了就是嚇唬嚇唬人,維持一下城市秩序,哪兒用得著他們去和薩爾溫江的那票悍匪、毒販子、蛇頭、山賊死磕?

仰光出了大價錢,讓這些仰光小市民和小資產階級出生的人去訓練兩三個月,本來應該沒什麼事兒。

可帕桑城也出了事兒。

投降張賁的克倫族的老大還有當地駐軍,成了對頭。

自然……又是一場大勝,不過大勝之後,兩位心腹大將依然是轉進,轉進去了帕本城,之後便沒了聲音,等到吳登盛去電詢問的時候,那兩人已經乘飛機去了泰國曼谷,家裡老小顯然被他們拋棄了。

這一趟跑路,倒並非是沒有打算,帶走四十多公斤的黃金,這輩子,也不用愁了。

訊息再度被封鎖,可這樣封鎖,也沒有任何意義,知道的還是會知道的。

等到萊茵湖五三二高地山上下來七層四千多具屍體的照片傳播到仰光城的時候,城市內爆發了大動亂,首先是警察局和郵政局,接著是天然氣和石油公司的工人,接著就是市民階層。

整個仰光城開始戒嚴,短短半個月,整個仰光一片騷亂,街頭到處都是垃圾。

惡性案件飆升,**、殺人、綁架、恐嚇還有恐怖襲擊,整個仰光從緬甸最大城市變成地獄只用了半個月。

外部強敵的壓迫,內部的傾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吳登盛沒轍了。梭溫亦是一籌莫展,要和談?現在已經沒有了資本。

就好比在一九四九年的時候投誠,其實沒有任何意義,要投誠,還是要趁早的。吳登盛和梭溫雙方合計了一番,拉攏當地的土族首領,又組織了一支新軍,加上原有的嫡系精銳,人數超過十萬還是沒問題的,可週遭的軍閥多半都是該投降的投降,該跑路的跑路,緬甸這塊鬼地方,已經到了變天的時候,不是他們繼續混日子的天下了。

眼力好的自然跑的快,眼力差的,或者說不捨得走,又或者說是捨不得這點家當的人,多半都是死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