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士——哥——哥,別忘了你發的誓,晚安。”

隨著砰的一聲,忍足轟隆隆的腦子霎時清醒,欲哭無淚的揪起旁邊的抱枕撕咬起來。

書房會議決定流夏因為身體原因要休學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她不去學校了,也就是說除了在家裡哪都不能見到她,也就是說他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也就是說他明天肯定會成為某人的洩憤工具,也就是說未來三天他要受大苦了。

可不可以當那個誓言沒發過?!!!

不過,少女臨走前那句“侑士哥哥”聽著真舒服,還有那個笑容雖然有些暗黑,但是很甜美,他扯著抱枕笑得燦然。

作者有話要說:咳。。

三天過後(上)

賴床是流夏的本性,不論是在另一面被揭露前,還是後,這個都無法改變。

更何況還是個週末,她賴得理所當然,賴得天經地義,賴得迷迷糊糊不知所蹤……

當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房間裡進來人時,她已經習慣性的先偎了上去。

熟悉的淺淺玫瑰香味迅速盈滿所有感官,她身子一僵,閉著眼催眠自己,其實她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其實她並沒有沉迷,其實她……只是一時沒睡醒……而已……而已……真的!

所以沒什麼好丟臉的。

睜開眼瞄見那個笑得自得的男人,她保持默然,若無其事的收回纏在他腰間的手,然後拿掉摟著她肩的手,往後挪了挪,清咳一聲淡淡說道:“擾人清眠,會遭天打雷劈!”

跡部看她退離的動作,也不阻攔,聽到她的話,笑了一下,伸手從旁邊桌上拿過一束花遞了過去:“吶,送給你的!”

本來就不怎麼清明的眼,立刻被一簇鮮紅的顏色晃著了,伸手撥了一下,撇嘴道:“一大清早來,就是來送花的?”

跡部揚揚眉,不在意的說:“對啊,喜不喜歡?”

還真是光明正大的擾人清眠,一點悔意都沒有,流夏哼哼兩聲,不過,好吧,一大清早看見美色,其實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捏起一朵,湊到鼻尖,優雅的清香頓時撲滿了鼻。

“喜歡嗎?”聽見那人追問道,她懶懶的回答,“還好吧。”這麼說著,卻又捏了一朵,放在手中把玩審視。

跡部不以為意的一笑,揉揉她的頭。

流夏以前就對他們這種好像哄寵物一般的動作很不滿,拉下他的手,說道:“不要把這麼大束花放我床上。”剛摘下來的花上還有露水呢。

跡部挑眉:“本大爺給你送花,你還不領情?”

“又沒讓你扔了,插在那裡,不然下午就敗了。”流夏指指桌子的花瓶說。

“也好,本大爺送的花,怎麼可以凋零?”跡部點點頭,扯下花束上的緞帶,取出來長枝的花,起身插到花瓶裡。

“插在瓶子裡也活不了幾天,還有你不要直接放進去,要把原來的花拿掉,再把舊水倒掉,換成新水。“流夏一本正經的教導他。

跡部皺眉:“這麼麻煩?”

“你沒插過花嗎?”話一出口,立刻後悔了。

果然……

“本大爺怎麼會做這種失身份的事!”跡部手指撫過髮絲,傲然道。

流夏斜他一眼:“那你現在在做什麼?”起身下床,把他推到一旁,拿出來放進去的花擱在一邊,按照剛才自己說的,有條不紊的扔掉舊花,倒水。

跡部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認真的動作,勾唇笑道:“為了小流夏,本大爺做什麼都不會失身份,啊嗯?”

正在換水的手一抖,灑出來幾滴晶瑩,在透過紗簾照射來的淡淡晨光下倒映出些許瀲灩,流夏瞪他:“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跡部手指輕敲扶手,無視她的彆扭,徑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