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李飛白被她的問題問倒,尷尬一笑道,“曾經一起喝過酒,可能因為次數少,所以他不太記得我吧。”

王寶釧沒有再追問,接受了這個答案,點頭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確實是很有本事的人。”

聽她沒有再打破沙鍋問到底,李飛白松了口氣,看著面前擺得滿滿當當卻已經冷掉了的酒菜道,“怎麼在發呆,是不是在想比賽的事情?”

她和李飛白之間果然是有默契的,王寶釧道,“雖然知道自己一定會輸,可是,我還是很期待,很想好好表現一次。”

“需不需要我幫你?”

王寶釧眨了眨眼,晶亮亮的大眼睛看著他,李飛白道,“其實,我也可以變得口味很刁鑽的。”

王寶釧哈哈一笑道,“好的,不過我怕到時候不管我做什麼你又都說好,那我不是不進則退麼?”

李飛白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嘖嘖,不要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不會哄你,我最多溫柔的批評。”

“有什麼區別?”

“語氣上不同,你比較好接受。”

“可是都是批評,我心裡都不會好受。”

“我相信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兩個人相視一笑,李飛白叫來了司舟,聽他一口一個師公叫得李飛白通體舒暢,讓司舟幫忙熱好了飯菜,在院子裡對著天上懸著的明月,三個人圍坐了一圈。

因為王寶釧不能喝酒,於是李飛白陪著一起喝酪,看著被月光映得姣好的面龐,李飛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王寶釧的臉頰。

看到這般情景,司舟很有眼色地端了兩個盤子找了個藉口開溜了。

“怎麼了?”正抓著油饊子滿手油膩膩的王寶釧愕然地看著他做出如此驚悚的動作。

“唔,油饊子都是油,在你身上擦一擦。”李飛白麵不改色地扯謊。

王寶釧聽完佯怒,滿手的油都擦在李飛白的臉上,惹得李飛白大笑道,“不錯不錯,這算是我揩你的油麼?”

王寶釧鼓著腮幫子不理他,繼續埋頭啃羊排,李飛白挑了顆酸奶|子扔進嘴裡,邊吃邊眯著眼睛看著王寶釧。

卓閣老方才走前同他說起的一件事忽又繞上了他的心頭,如果說最終他必須接受自己的命運,繼承大統,那麼眼前這個女人會願意跟自己進那個她口中巨大的牢籠嗎?

對於答案,他真的沒有什麼信心,所以他一直避免去想這個問題,聚時便知有散,然而他不願散,所以,他應該如卓閣老說的,帶著她去四處走走,增進一下感情,這樣才會比較好嗎?

李飛白端了乳酪喝了一口,終於還是覺得沒有酒來得解愁一些,不由得嘆了口氣。

王寶釧為了準備比試,開始每天抽出早間兩個時辰到東市上挑選食材回來練習,然而從來沒有人指點,她所會的只是一些粗淺的菜色,更高深的食物搭配,擺盤,刀工等等幾乎是一竅不通的。

東市上有一家賣書籍的店,王寶釧進去就問掌櫃的,有沒有關於烹飪一類的書籍,那掌櫃的拿出了一本庖廚隨錄來,王寶釧翻了翻,卻只是記載各種宴會還有一些吃中趣聞的,然而真的要說做法和其他的,卻是一片空白。

等王寶釧再同那掌櫃說自己要廚藝做法之類的書籍,那掌櫃卻雙手一攤對她搖頭道,“不是我不想做生意,你知道寫書的那些文人都自詡君子,君子遠庖廚的道理,怕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寶釧聽完了然,在古代,廚師這種職業雖然重要,卻是下三流的,上流的文人墨客只知道品嚐,卻不懂得怎麼做,所以卓閣老雖然也是一個懂得品評的大師,然而真要他做,他說不定也是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會。

這麼一想,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