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認的,但是怎麼想就怎麼怪異啊。

“前些日子我聽說郡王爺任了巡查御史,會不會是在微服尋訪?但尋訪也不會來巴州這種地方啊,會不會是認錯了?”邵軒身旁另一個幕僚也跟著猜測道。

邵軒摸著手上溫潤的玉墜子,清冷地開口道,“剛才比他先出來的可是他身邊的貼身侍衛花前月下,你們說,他到底是不是郡王?”

兩個幕僚聽自家主人這麼一說,都是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在一眾人閒聊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飛快的腳步聲,跟著就是一人從樓下飛速地跑了上樓來,連帶著差點掀翻小二手上端著的糕點。

“主人,打聽到了,刺史大人兩天後就能,就能到了。”邵軒的侍童上氣不接下氣,還好兩個幕僚及時端上了茶來給他喝了。

喝完茶,侍童順了順氣道,“不過……”

邵軒挑眉看他道,“有話一次說完。”

“不過那個趙刺史在路上不知道著了什麼風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吃什麼就吐什麼現在正在讓人到處找醫生。”這句話果然是一次說完,連個停頓都沒有。

“有趣。”邵軒笑得不懷好意,連帶著兩個幕僚也點頭附和。

趙堂生抵達巴州任上的時候,李飛白還同時得到了趙堂生因為顛簸而食慾銳減,雖然病給看好了,卻因為病得不清加上吃藥趕路,整個人瘦下來而且完全吃不進東西的訊息。並且聽說他前腳剛到巴州,後腳就讓官差在巴州廣發告示,想要找到個能做菜合胃口的廚師。

王寶釧就算再閉塞,看到人多還是知道圍上去看必定有熱鬧的道理,於是也得到了這個訊息,進門的時候,她手上還捏著大街小巷四處張貼的告示。

姚青的身邊正站著兩個官差,苦口勸說道,“姚郎,我們家主人可是誠心實意來請您的,請您不論怎樣也賞個臉哪。”

看著王寶釧手上抓著的告示,姚青終於不耐煩地食指一指王寶釧,對著那兩個官差面無表情道,“她是我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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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釧本來也只是把告示抓回來當個笑話看,畢竟誰會把自己得了厭食症這件事情告訴全州府的人都知道,何況那傢伙還是個刺史。

誰知道偏偏他昭告全州了,而且還一門心思要找廚師了,好死不死,姚青還被人認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訊息,趙堂生的官差就急忙忙地趕來請人了。

姚青當然是軟硬不吃的,但是王寶釧難道就吃素?

李飛白下樓來的時候,王寶釧一個箭步就衝上去抓著李飛白對那兩個官差道,“要我去可以,跟我的經紀人談價錢吧。”

經紀人什麼意思那兩個官差是不知道,但是價錢他們懂的,其中年長的一個道,“小娘子,只要你願意,多少價錢都沒問題。”

“你們刺史好像很有錢。”王寶釧斜睨著他們,對於他們這種財大氣粗的說話方式十分不感冒,私下裡又偷偷地靠近了李飛白一些。

那年輕的似乎聽不懂王寶釧話裡的意思,拍拍胸脯道,“我們主人何止有錢,那簡直是十分有錢,我們這一趟跑路費就是三貫錢呢。”

“哦?”王寶釧彷彿不信,為了增加可信度,那年輕的官差特地抖了抖自己的袖袋,叮叮噹噹的銅錢聲果不其然傳了出來。年輕官差看著王寶釧的眼神更加有底氣了,彷彿在說:怎麼樣,老子沒騙你吧?

那二人沒有注意,李飛白就在這番對話中,目光又冷了一冷,趙堂生很有錢,所以,這些錢從何處來?

王寶釧和那兩個官差又東拉西扯了一番,拽了拽李飛白的袖子,湊在他耳邊道,“追寶,你覺得這價錢合適麼?”

李飛白回神問道,“多少?”

那官差比了個五,李飛白道,“五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