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跟在後面,仍舊慢條斯理的閒適模樣:“對了,你孃親那邊來訊息了。”

“有飛鴿傳書。”

慕卿歌腳步一頓:“飛鴿傳書?我孃親給我寫書信了?在哪兒?給我看看。”

厲蕭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來。

慕卿歌轉身就要拿,他卻直接將書信舉過了頭頂。

慕卿歌踮著腳都總還差一點,只咬了咬牙看向厲蕭:“說吧,什麼條件?”

厲蕭轉頭看了一眼那湯池:“這個時間,這個風景,不泡泡這個湯池,似乎有些可惜了。”

“……”

這人,煩死了!

慕卿歌咬牙:“我們只是出來逛逛的,什麼都沒有準備。”

“這還不簡單?”厲蕭笑眯眯揚聲吩咐著守在幾步開外的芙蓉和春霖:“我和王妃想要泡個湯池,你們去幫我們將衣物準備好送過來吧。”

“是。”

厲蕭嘴角微勾,轉過頭看向了慕卿歌:“王妃?”

慕卿歌咬牙,瞪了他一眼:“泡泡泡!你自己都猜測,定王十有八九會在這湯池裡面動手腳,會在這湯池裡面下藥,卻非要泡這湯池,是生害怕自己中不了計啊。”

厲蕭眉眼彎彎:“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覺得他會在這湯池裡面下手了?”

嗯?

慕卿歌腳步一頓,什麼意思?

不是厲蕭自己分析的嗎,湯池和狩獵場?

慕卿歌想著,卻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不對,湯池和狩獵場都是她的猜測。

厲蕭只是分析了一下,定王如果要從這兩處地方下手,可能會如何下手。

他的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他覺得定王要在這兩處地方下手。

也從來沒有說,除了狩獵林,就只能夠選擇湯池。

所以,厲蕭的猜測,並不是這湯池?

那他寫的什麼?

厲蕭低著頭,用另一隻沒有拿著信的手勾住了她的腰帶:“我為王妃寬衣?”

慕卿歌忍不住咬牙,這人可真是……

勾起了她的好奇和興趣,卻就立刻賣個關子,轉移話茬子。

讓她這好奇的心,卡在那裡怎麼也下不來。

“王爺猜測的是什麼?王爺覺得他會在哪兒下手?”

“不告訴你,都說了,等著他下手,你就知道了,也就知道我寫的是什麼,猜沒猜對了。”

厲蕭滿臉戲謔:“卿卿怎麼這麼沒有耐心啊?”

是她沒有耐心嗎?

分明是這人整日在她面前招搖,不就是想要讓她猜讓她問嗎?

“快,我們泡湯池了,再過會兒,太陽下山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慕卿歌看了眼離那山還有一段距離的太陽,撇了撇嘴,還早著呢,慌什麼?

厲蕭卻似乎知道她在蓄意拖延時間,只抬起手來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書信:“王妃娘娘難道不想要知道,你孃親給你寫了什麼嗎?”

慕卿歌咬牙,算了,殺人犯法。

一直到下了湯池,慕卿歌才終於拿到了那書信。

書信中的確是她孃親的字跡,卻只有短短兩行字:已經平安抵達寧州,也已經見到了你外祖父外祖母,一切安好,卿歌勿念。

慕卿歌立馬怒目看向厲蕭:“你看過這裡面的書信了是不是?你故意的吧?”

厲蕭哈哈笑了起來:“怎麼了?至少可以知道,孃親已經平安抵達了啊,這也是很重要的訊息了啊。”

還怎麼了?

慕卿歌起身就要走,卻被厲蕭扣住腰拉了下去。

“卿卿啊,上了賊船,可不是那麼好下的。”

……

第二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