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棠她們也麻溜的坐起來一臉的不好意思,看看自己好像也沒啥的。

只有葉靈芝枕著葉三孃的腿,一臉的舒服。

「放開小毛驢吧!這些日子它跟咱都熟悉了,不會亂跑了。」葉三娘看著皮毛明顯變好的小毛驢說道。

「那我可就放了。」葉落行將手中的韁繩在驢的脖子上鬆鬆的纏繞了幾圈,又穿過韁繩,不至於開了,拍了小毛驢的背道,「自己玩兒去。」

和走過來的哥哥,兄弟倆一起坐了下來。

「想問什麼?」葉三娘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陽光下的葉落行的眼睛流光溢彩地看著她說道,「娘說養豬、餵雞在鄉下是最輕省的農活。」

「對呀!」葉三娘笑著點頭道,「不信你問問海棠她們。」

「是的,種地苦著呢!」連海棠猛點頭道,「小公子能讀書考取功名,可不要在像俺們一樣。」

「連姐姐誤會了。」葉落行聞言笑著解釋道,「孃親是讓俺有謀生的技能,一技在身,手握黃金。」

「這種地是啥技能啊?」田酸棗笑著搖頭道,「耕地,播種,除草,收穫。枯燥的很,日復一日的呆在田裡,風雨無阻。」

「面朝黃土背朝天。」葉三娘澄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對!累死人哩!」朱半果隨聲附和道。

「可考取功名,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人們只看見考上的,更多的是名落孫山的。」葉落行板著小臉認真地說道,「我得有一技傍身養活自己吧!不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落第秀才吧!」

「啊!明白了。」連海棠聞言笑呵呵地說道,「鎮上學堂的秀才,下不了地,只能教娃娃讀書認字。日子過的苦哈哈的。」

「對呀!」葉落行笑著點頭道,「孃親說過,朝廷以農為本,民以食為天。不土裡刨食怎麼辦?」

刷……連海棠她們滿眼小星星地看著葉三娘。

「看什麼?」葉三娘溫婉地看著她們說道。

「葉嬸兒說的好好喲!」應山紅眉眼彎成了月牙看著她說道。

「這都是書裡說的。」葉三娘笑眯眯地看著她們說道,「讀書有用吧!」

有她這麼三天兩頭的苦口婆心的勸學的嘛!

「俺們學,甭管有用沒用。」連海棠聞言莞爾一笑道。

「孃親快說說,比養豬、養雞,還辛苦的農活。」葉落行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平整田地,還有興修水利。」葉三娘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說道,「將荒田,變成良田,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個俺深有體會。」連海棠聞言連連點頭道,「這就是佃農寧可租種地主的土地,也不願意去開墾荒田,實在太累了,收成還不好。」

「那興修水利是什麼?」葉燕行好奇地看著她追問道。

「這種地就是靠天吃飯,風調雨順還好,這遇上乾旱,水災,地裡的收成完了不說,家也沒了。」葉三娘晶亮通透的眸子看著他們說道,「所以就要修水渠,用於灌溉。」

「啊!明白了。」葉落行恍然大悟道,「像是鄭國渠,都江堰之類,水利工程。」

「對!很累人的,而且一干就是許多年。」葉三娘如墨玉似的眼眸閃過一抹幽光看著他說道,「就如咱們村的田地,這挨著河肯定好灌溉,可離河遠的,你不修水渠,單靠人力挑水,這糧食的產量可不會高的。」

葉落行聞言吞嚥了下口水,看向了連海棠道,「連姐姐,村裡有灌溉的溝渠嗎?」

「有!」連海棠撓撓頭道,「但是巴掌寬,水流的少,灌溉之前還得清理一下才流的順暢。」

「那為什麼不加大,加深呢!」葉落行天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