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叔,可以借給俺嗎?俺每個月還您。”田酸棗含著淚水的雙眸異常發亮地看著連里長說道。

“這俺……”連里長目光看向了田大壯,田大壯朝連里長微微搖頭。

“這俺沒有銀子啊!這麼大筆銀子誰家也沒有啊!”連里長趕緊機靈地說道,“俺說酸棗,這事就算了,你看你揹負著一身債是何苦呢!有些人一輩子也掙不了八十兩。”催促道,“趕緊給你爹賠個不是,這事就過去了,過去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了。”

“俺要是能借來錢呢!”田酸棗黑洞般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咱麼村根本沒有人能一下子拿出來那麼多銀子。”田大壯看著痴心妄想的她說道,“誰會借給你哥丫頭片子。”

“俺要是能借來呢!”田酸棗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家爹爹道。

“能借來,俺就放你走。”田大壯想也不想地說道。

死丫頭俺看你有天大的本事,能借來這八十兩銀子。

“海棠,幫俺去一趟葉夫人家裡,就說俺借她八十兩銀子。”田酸棗微微歪頭看著連海棠說道。

“哎!俺這就去。”連海棠歡喜雀躍地說道。

“小孩子家家的關你什麼事?一邊去。”連里長聞言立馬說道,不願意閨女摻和人家的家事。

這酸棗一走了之,別看現在田大壯氣的恨不得宰了自家閨女。

可人家是親父女,這事過去了,人家父女情深和好了,他們就裡外不是人了。

這清官還難斷家務事了,能不摻和就摻和。

讓葉夫人摻和這事,擺明了給人家找麻煩呀!

“既然連叔不願意去,俺自己去。”田酸棗站起來道,她心裡明白,自己在人家眼裡那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不頂事,不扛事,在他們眼裡那就是鬧著玩兒,甚至是瞎胡鬧。

“俺去吧!”連里長聞言想了想說道。

這下子輪到了田酸棗一臉詫異地看著連里長。

“謝謝!”田酸棗感激地福了福身道。

“別急著謝!成不成還一定呢!”連里長黝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田酸棗聞言頓時明白了,連里長出面,這是不讓葉嬸兒借錢給俺呀!

幸虧事先跟葉嬸兒商量過了,這要是貿然衝動形式,如現在這樣的情況,只能認命的嫁過去,等待將是反覆的被賣。

“你們等著俺去去就來。”連里長抬腳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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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里長敲開了葉家的大門,道明瞭來意,“葉夫人你可不能任由酸棗胡來啊!這人家是父女,那是她的親爹,別看現在鬧得昏天黑地的,轉頭人家倆和好了,咱可就抓瞎了。”

“我懂!”葉三娘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這銀子還是拿著,不能讓人家小姑娘萬念俱灰,走上絕路不是,何家姑娘的事情,可是歷歷在目。”笑著又道,“這父女和好了,在把錢還俺不就好了。雖然麻煩些,但讓他們父女倆各自冷靜,有個緩衝的時間不是嗎?現在頂著牛,這話越說越激烈,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說,這多傷感情啊!”眨了眨眼看著連里長道,“你說對不!”

“也是哦!盛怒中的話,確實怎麼難聽怎麼來。”連里長聞言想了想道,“那就拿上吧!”

“聽里長的。”葉三娘歡歡喜喜的拿了銀子和筆墨紙硯去了田家。

田家典型的農家遠,要更開闊一些,因為要磨豆腐,所以這豆腐作坊就蓋在自家院裡,顯得有些擁擠了,尤其是一下擠進來他們這些人。

“葉夫人讓你看笑話了。”田大壯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道。

“哪裡,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在路上連里長已經把事情說了說。”葉三娘福了福身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