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她,此刻演的是哪一齣戲?

隨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恍然之間,她彷彿看見那孩子感激的朝她一笑,真是個小可愛,以後是否還能再見到他呢?心裡真有萬份不捨。

夏日已經悄然而至,光線折射進室,暖和不已。依舊是‘古香古色’的餘味。易嘉撐起身,環顧滿屋,屋裡並沒有那抹綠。也不知道綠意跑哪去了。起身穿上秀鞋,看了看時辰,原近快響午了,難怪光線充足。

“徐大夫,你、你的意思是閨女腹中的孩兒生不得?”

佇立在門口,老夫人驚訝的聲音擱著門板傳了進來,生生制止了易嘉邁進的腳步。‘轟’一聲,腦袋一熱,天旋地轉欲要暈了過去。慌忙扶住牆,這才穩住身子。屏住聲息,帖耳細細聆聽。

“即便是生下來,可能是個死嬰,也可能先天不足,還是。。。不要得好。”一個略帶蒼勁的男聲道。任由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惋惜。一時間外面沒了聲。

“啊”綠意一推門,見易嘉神色詭異地站在門後,當場嚇得幾欲將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綠意身後站著神色各異的眾人,放眼細看,老夫人和左君還有青香她是認識的,唯一不識的是個白袍似僧的老人。方才的話想必就是從他口中所出,那麼他就是那‘徐大夫’了。

易嘉微微含笑而出,難掩那骨子裡的風華絕代。此刻,她並非紅塵中人,淡雅脫俗的就如同滴仙中人。讓人驚豔不已。徐土將她和另一個高貴的女子相融合,同樣的高貴。那高貴並非是點綴而出就能稱得上高貴,那是熔入骨髓,以生具來。無論如何掩飾,內在的高貴是無法掩蓋,她和程娘娘竟然如此的相象,她。。。。究竟是何人?

“這位大夫,可否有其他的法子?我想留下腹中的孩兒。”易嘉笑得輕鬆,似乎方才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中,就連話語中,也能聽出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腹中的孩兒。反而從容詢問。言語中有著為人母的慈愛和期盼。

縱使瞭解她性子的人也不由得擔憂,本來如此平常,現下卻覺得那麼反常。她沒有一個正常女子所反映出來的常態。

“他是個可愛的孩子。”易嘉低頭吃吃的笑了。終於,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心疼的道:“閨女,想哭就哭吧,不要委屈了自己。”

左君點點頭,青香紅著眼睛不看她。綠意哽咽道:“夫人,不要難過了,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你。。。。”你別這樣啊,看得大夥心疼啊。

易嘉也不理會,依舊笑容滿面道:“徐大夫可有法子?”

徐土深深凝視她半響,她則從容而立,微笑不語。難得有如此性子淡薄的女子。程娘娘倘若是這樣的性子,陛下還會以‘妒婦’之名幽閉她嗎?誰知道呢?陛下的心思不是誰都可以猜得透的。

“除了靜養沒有其他法子。”徐土道。

易嘉點點頭,復問:“可是我的原因?”

徐土眼裡閃過一絲讚許,緩緩道:“的確是姑娘體質有異,不適懷孕生子。”他想,任何女子聽了也會大驚失色吧。做為一個女子,沒有什麼比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還要痛苦。

出乎意料的是,易嘉聽後微微愣了愣。皺眉道:“這是我的錯,那我就更本不能對這孩子置之不理。是死嬰,那也只能是我們母子沒有緣分,如果同大夫所說,是先天不足,我也無法責怪任何人,因為最要怪罪的是我,是我的原因讓他來世受苦。我會加倍對他,我會照顧他一輩子,用盡我所有的愛。”她環視眾人,笑道:“所以,我沒病。也請你們不要用‘你有病’的眼神來看待我。我看得很開。”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難怪有那般的風清雲淡。

“閨女,你。。。。”老婦人還想說什麼,被左君攔了下來,道:“如果先天不足,我們一定會照顧他一輩子的。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