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我啊抽我啊,抽的著麼?

“死丫頭,上黑目山來求毒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就算你是我徒弟,既然已經出師,就得按規矩來!”

絲絲一拍桌子,“接你三味毒嘛,沒問題!放馬來!”

“哼,丫頭,我怕藥性太快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你還是找個中間人來吧。”

這也不是沒先例了,當年絲絲在黑目山學毒,技藝日漸精湛當老頭都毒不到她,當時在山上一同學藝的弄月便成了他們兩人鬥毒的活人靶子,一個毒一個解。老頭話一出口,絲絲不自覺的看向一旁的龍鷲——這山上能找到的活人,也只有他了。

接收到她的目光龍鷲一笑,對絲絲道:“想怎麼做你隨意。”

他的寵溺和縱容大概足以令人動心,連性命都不在乎的去寵一個女人真是,灰常的,難得。

絲絲還沒想好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感動”——在感動之前她是不是應該先“驚嚇”一把?銀勾老頭卻是鼻子裡一哼,頗不屑道:“你們師兄師妹感情倒是好,就不知道你這一時興起又能寵多久。”

龍鷲未答,或許連他自己也答不了。他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是可以掏心掏肺連命也交付的好,但自己又如何知道,自己何時會改變心意呢?

“吃完就去把樹種好。”黑師父簡潔依然,放下一句話,便起身出了房間。

——還真要種啊?

絲絲哀怨的看向銀勾,銀勾哼一聲走人。

她只能轉頭去看龍鷲——“你毀的,你種吧。”跳起來,嗖嗖跑路。

龍鷲拿起酒杯緩緩抿著——試毒不要緊,但這個,他也要做嗎?

當天山下遠處的村子裡有十數名壯年男子被招去做工,銀子是當時即付給他們家裡的,但這些男人卻再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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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龍鷲回山時倒是有撞見銀勾,一身的血腥氣,銀勾老兒蹙著眉頭皺了皺鼻子,似乎頗不滿這刺激了他敏銳鼻子的味道。

“你倒是依然這般殘忍的性子。”

龍鷲勾唇間是一抹傲慢的笑意,應道:“師父教導的好。”面對這三人,他是三張不同的臉,喜好喜怒全不掩飾,活得太肆意只怕會招人厭吧。

銀勾冷冷哼過走人,卻不知絲絲遠遠躲著瞅著他們,剛走到門口便被這丫一下跳出來嚇了一跳。

“老頭兒!”

“臭丫頭!教你閉息是為了讓你嚇我老兒的嗎?”

“嘿嘿,老頭兒,你剛剛跟小黑說什麼啊?”

銀勾鬍子一翹,“小黑,切,他也配!”

哦?果然有狀況——“老頭兒,你那麼討厭他啊?”

“不及你惹人討厭!”

絲絲摸摸自己的鼻子,真是一鼻子灰,她當初是做的有那麼一點點過分啦……“當年,我不是還小麼,現在我知錯了老頭兒,你就告訴我嘛……小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和黑師父這麼不待見他?”

“嘁,要問你問老黑,甭來套我!”銀勾顛顛的跑去睡覺,絲絲心裡跟貓撓一樣——若是殺個把人黑衣銀勾根本不會在意,那小黑到底是幹了什麼啊——

“哎哎老頭!明天開始比試嗎?”

銀勾從門縫裡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在月光下反射著皎潔的光芒,“你不知道比試已經開始了嗎?”

絲絲一愣,轉身拔腿就往龍鷲那邊跑去——

“小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