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撓了撓頭說:“嗯,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撿到這塊表,剛才我看你從這裡過。以為是你的,所以就追著上來問問。沒想到不是你的,那看來我還得在這等失主了。”

我吐了一口濁氣,微笑道:“你可以將手錶交給前臺。像這麼貴重的手錶。若是主人發現的話會回來找的,你不用在這守著。”

“也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點,真是謝謝太太了。”男人憨厚的將手錶先收起來,看著我問:“對了太太,這條通道一般人不會走的,你大著肚子怎麼不走前門,卻走側門?而且這個門,一般人也不知道。”

我沒想到男人會這麼問,迅速找了一個藉口說:“我有一個朋友在這裡面工作,所以就知道這個門,而且從這裡出去離我要去的地方比較近。”

“哦,這樣啊,那我不打擾太太了,你一看就還有事,而我也先去把手錶交給前臺。”男人一直笑著,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長相雖然有點普通,但很耐看,特別是剛才將手錶遞給我的時候,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格外好看。

“好,你去忙吧。”我點了點頭,也沒多想,捂著肚子轉身朝外走,剛走出幾步,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全身頓時一涼,我立馬回頭,目光盯著男人的背影,然後慢慢地下移,將視線落在男人的鞋子上。

我自己曾經就做的是奢侈品服裝,而且嫁給傅容庭之後,對於奢侈品我雖然不買,不戴,但也是知道的,這款男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義大利santoni上個月剛出來的新款,價格是五萬,就算是山寨的高仿貨,那也得兩萬去了,梨園一名員工一年的工資也就這麼多,怎麼可能穿得起這麼奢侈的鞋子。

我再想到男人剛才那好看的手,他身上穿的是梨園維修工人的服裝,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看,還一點繭子都沒有的手。

想到這裡,後背一陣發涼,我的注視讓男人有所察覺,見他想要轉過身來,我立馬轉過身去,捂著肚子趕緊離開這裡。

傅容庭見我一直沒有出來,過來找我,看我神色慌張,擔憂地問:“樓笙,怎麼了?”

我急急地說:“先上車再說,有人已經發現我了。”

傅容庭朝我身後看了一眼,立馬帶著我上車發動了車子,回到車上我拿了車頭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這才將剛才的事告訴傅容庭。

傅容庭好看的眉毛都攢到一塊兒了,沉聲說:“你能不能確定是誰的人?傅宛如的還是楚天逸的?”

“不能確定……”我回想著剛才的情景,想到瀰漫在空氣裡的味道,我看著傅容庭說:“那男人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雖然很淡,但他靠近我的時候,我還是聞到了,而且他遞給我的手錶,款式很是大氣。”

消毒水味,傅宛如此刻就在醫院裡,那這人極有可能是傅宛如的人,而且那手錶的款式,是傅宛如最鍾愛的。

只是如果是傅宛如的人,他手裡也不該有傅宛如喜歡的手錶,除非傅宛如就在現場,之前我聽到的腳步聲跟男人離開時的腳步聲不一樣,追在我身後的人肯定不是那個男人,但傅宛如現在可是重傷躺在醫院啊。

這件事透著離奇,越想心底愈加發寒。

傅容庭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擰眉問我:“那男人有沒有其它特徵?楚天逸身邊有一個男人,有點符合你剛才所說的,但如果這個男人的右手手腕的位置有疤痕的話,那就能確定此人就是楚天逸身邊的姚天明。”

“剛才我只看到了他的手背,並沒有看到手腕,有沒有疤痕我不確定,但聽你這麼說,這個姚天明也參與了砍傷傅宛如的事?或者說這件事就是他做的?姚天明在楚天逸身邊什麼身份?”

只有這點才能解釋剛才那男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還有那女款手錶。

“姚天明是專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