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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衛老送走縣令，回來便發現衛若愉心情不錯，捏住小孩的臉，&ldo;這樣才對麼。&rdo;

&ldo;你什麼都不知道。&rdo;小孩拍掉他的手，擠到杜三鈕身邊，&ldo;三鈕姐，我大哥若是考不上狀元，你就別嫁給他。&rdo;

&ldo;可是我比較喜歡探花啊。&rdo;杜三鈕故作為難，其實怕給衛若懷壓力。

上個月二十一號，媒婆走後，衛若懷兩天送她一支簪花，三天送一套襦裙，雖然在此期間沒出現過，都是叫錢娘子送過來的，可他一點兒也沒消停。

縱然杜三鈕遲鈍，也感覺到衛若懷不是一般的喜歡她。她前世的戀愛經驗雖然少，也曉得衛若懷很在意她的看法。

&ldo;為什麼?三鈕姐，狀元比探花好。&rdo;衛若愉不懂。衛老也想知道她又會編出個什麼樣的理由。他至今依然清楚地記得，初到杜家村時聽到的那番話。

杜三鈕抬頭轉向衛老，沒等他開口就問：&ldo;我記得您當年是進士?&rdo;

衛老道：&ldo;不單單我，若愉的父親也是進士，只有‐‐&rdo;

&ldo;只有他父親是探花。&rdo;杜三鈕看向衛若懷。丁春花瞪她一眼，&ldo;那是你公爹，怎麼說話呢。&rdo;

&ldo;娘……&rdo;杜三鈕一腦門黑線，她才十三歲，擱在上輩子剛剛讀初一，&ldo;我和若懷還，還沒成親呢。&rdo;

&ldo;早晚的事。&rdo;衛老笑吟吟道：&ldo;你跟著若懷喊父親、母親便可。&rdo;

可憐的衛大人和衛夫人還不知道多了個兒媳婦。

杜三鈕也是無語，便裝作很害羞的樣子低下頭。衛若愉見縫插針，故作無知，道：&ldo;三鈕姐若是不喜歡，喊大伯和伯母也行。&rdo;剛說出來，就感覺到頭皮一疼，想都沒想抬手就是一巴掌，聽到&ldo;哎育&rdo;一聲才轉過頭，怒道：&ldo;活該。&rdo;

&ldo;誰叫你亂說。&rdo;衛若懷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ldo;小混蛋，你用足了吃/奶的勁啊。&rdo;

小孩抬了抬下巴，&ldo;是，你打我啊。&rdo;

衛若懷的手指動了動，餘光瞥到杜三鈕，&ldo;我比你大，不跟你一般見識。&rdo;

&ldo;虛偽。&rdo;衛若愉不屑地白他一眼，轉而繼續問三鈕為什麼。

杜三鈕只是想到一句話，&ldo;一門三進士，父子雙探花，多好啊。&rdo;

眾人楞了一下，反應過來，衛老撫掌大笑，&ldo;的確很好，若懷可要好好努力啊。&rdo;

&ldo;還早呢。&rdo;衛若懷聽到丁春花說&ldo;公爹&rdo;，才意識忘了什麼，回到家就給京城寫信，同時送去兩壇桂花酒和兩壇前年釀的葡萄酒。

酒自然是杜三鈕提供。

衛炳文收到信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酒砸了，沒等他動手，衛炳武便說：&ldo;大哥不要給我，我不嫌棄。&rdo;

衛炳文手上的動作僵住，&ldo;…你的意思我嫌棄?哪個眼看到我嫌棄。夫人，收起來。一滴也不給他。&rdo;

&ldo;喝了杜三鈕的酒，可就得承認她是你兒媳婦?&rdo;衛夫人提醒他。

衛炳文氣休休哼一聲，&ldo;我不承認有用麼?父親叫若懷在那邊參加秋闈，會試開始的時候再回來，中間六年，那小子什麼時候生個娃，我們也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