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抓到,一隻鞋扭掉了。駱千帆鑽進車裡,把車門車窗都關上了,一踩油門,絕塵而去,鹿戎叉著腰、光著一隻腳的身影在後視鏡中越來越小。

駱千帆一身汗,衣服被鹿戎拽的亂七八糟,腰帶也鬆了,下面那東西還氣勢逼人。

他孃的,世界上怎麼有這樣的女人?這算不算猥褻?鹿戎啊鹿戎,誰要是娶了她,這輩子再也不用發愁沒有帽子戴。

回想鹿戎的這三招,如果沒有白露事先打預防針千叮嚀萬囑咐,如果沒有李在寧作為前車之鑑,被他老婆撓成的那個死樣,今天十有**要被鹿戎拿下。

她主動表白那麼直接,哭訴衷腸那麼委屈、那麼楚楚可憐,硬撲那麼氣勢逼人、直入主題,是個男人也難以逃脫。

三步手段,三種風格,再加上她那個長相……

李在寧花出去的三十萬死不瞑目啊!

駱千帆一邊開車,一邊撥打了白露的電話。沒等駱千帆說話,白露先問道:“別告訴我,你上了鹿戎的床!”

駱千帆說:“我差一點兒脫不了身……”

白露說:“我早就說過她是什麼樣的人。”

駱千帆說:“幸好你給我打過預防針,要不然晚節不保!”

白露笑問道:“你是煩她,還是怕她訛上你?”

駱千帆慎重地想了想:“兩者都有,不過恐怕後者的成分更大,當時我一直在想,李在寧十有**是‘主觀上犯了一點小錯,客觀上引狼入室,感謝李在寧。”

白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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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沒有鹿戎的訊息,晚上躺在床上,樂天突然想起鹿戎要加入虹都傳媒的事,問駱千帆:“你上次說,有個叫鹿戎的想進虹都傳媒,她怎麼沒來找我?”

駱千帆啼笑皆非,合著樂天還想著這個茬呢。

“她可能不會來了?”

“為什麼?”

“怎麼跟你說呢,你做好心裡準備,我說了之後你會想殺了她。”

“有什麼嚴重?”

“比你想的還嚴重!”

“能有多嚴重啊,她不就是想進虹都傳媒,要一個工作崗位嗎?”

“工作崗位,她想要的可不是一個工作崗位那麼簡單,人家想的是你的位子,想取代你!”

樂天笑了:“憑什麼?她想當樂天培訓的老闆,還是想當虹都傳媒的老闆?”

駱千帆說:“錯了,他想當虹都傳媒的老闆娘,想當這房子裡的主人。”

溫文爾雅的樂天差點兒爆粗口:“這麼個‘取代我’?我的天啊,不知不覺我險些捲進去一場宮鬥啊。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駱千帆就把那天鹿戎的三招攻勢一一拆分講解,說到第一招主動表白,樂天咯咯笑個不停:“你竟然告訴她你在追我?你都睡了我好幾年了,還說在追我,虧你想得出來。”

駱千帆說到“哭訴衷腸”,樂天也猶豫了,“她和李在寧,到底誰是混蛋?一定是李在寧,當著財經部主任,鹿戎只是個實習生……”

不過,說到硬撲,儘管駱千帆隱去了許多細節,樂天還是氣得炸肺,而且後怕不已:“我的媽呀,這個女人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個臭女人……¥#%¥……%6&……”

樂天是個樂觀、開朗,而且心地良善的人,更多的時候知書達理,可是鹿戎搶她老公,樂天也受不了,一頓長江決堤般的聲討和叱罵。

氣呼呼地聲討了半天,樂天突然一翻身,跪在床上虎視眈眈地瞪著駱千帆:“臭駱駝,你看著我的眼睛。”

“幹嗎?”

“說,你和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連細節都講了,哪還有什麼事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