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小彭了,偏姓吳的夥計不知是被打傻了還是嚇傻了,居然連躲都不會,更別說張嘴喊救命了,可和小彭一起的衙差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事打死人不是,領頭的那個乾脆叫上了夏仲談。

“……”夏仲談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幫忙把人往回拉,“這位兄臺,為這種人抵命是不值的的,你要是有冤屈可以上告侯爺,我相信侯爺可以為你做主的。”

夏仲談邊拉邊勸,三個人的力量終於起了作用,小彭被拉離姓吳的夥計有一米多遠了,急得他大喊:“你多什麼事,你不是也想要他的命嗎?我替你打死他有什麼不好?”

夏仲談一怔,但扯住小彭胳膊的手沒松:“我是恨不能殺了這個人,但我不能看你為這種人抵命!”

“我二哥說的是,你殺了他是解氣,但自己也得償命,你娘子該怎麼辦?她沒了孩子已經很可憐了,再沒了丈夫你讓她怎麼活?”夏百合眼看三個人都快拉不住小彭,也開口幫忙勸說。

小彭一愣,終於是站住不動了:“你怎麼會知道……”

“剛才我說到紫蘇梗安胎你才發了狂的,再說你沒帶孝……”要是親人沒了,小彭是該守孝不上班的,可他的傷心也是真實的,夏百合就猜那沒的是他沒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是,你猜的沒錯,我娘子四天前不小心滑了一下,雖沒摔倒但受了驚,她有身孕五個月了,我娘著急於是就近來保仁堂抓了安胎藥,結果當晚她就……孩子沒保住,我和娘一直怨自己大意沒找個郎中來給她好好看看,誰會想到是這藥……姑娘,你可願意和我去見侯爺為我做證?”

小彭說著也冷靜些了,為這種人抵命的確不值得,再說打死他也太便宜他了,弄到牢房裡有得是辦法一點一點熬死他!

“藥櫃裡有許多的藥都有問題,只要去別家藥店找位郎中來一檢查便清楚了,我的身份是犯官之後,不能做證的。”夏百合讀過天佑王朝的律法,犯官之後不出三代都屬於罪人,地位很低的,不能科考也不能為別人當證明人。

“犯官之後!?”三個衙差的樣子是格外吃驚。

“你們怎麼在這兒啊?”領頭的衙差問道。

“我們是進城來賣菜和賣草藥的!”夏仲談忙解釋,並把妹妹護在自己身後,他覺得自己這回動作夠及時了。

結果這裡的衙差沒有像以前衙門裡的人那樣呵斥他故意找他麻煩,小彭還好說,另兩個忽然笑得有些討好了。

“您二位是不是還不知道,皇上有聖旨來了,太子爺復立,所有流放至江北的犯官全部無罪赦免,官復原職,我家候爺才帶著欽差去西溪傳旨了。”領頭的衙差腰半彎下來解釋道。

“你說什麼?!”夏仲談只覺得更迷煳了,還好人年輕沒真的暈倒。

夏百合也吃驚,要知道她正準備把夏家的後代弄走呢,“你說太子爺復立,那太子妃呢?”

“太子爺復立了,太子妃自然還是太子妃了……姑娘和這位公子可是姓夏?”聽到這麼好的訊息居然不欣喜若狂,反倒是最關心太子妃的,昌隆縣還能有哪一家?領頭的衙差一下就猜出來了。

“是,我們是姓夏,你說的可是真的……”夏仲談也不敢信,他們全家今天早上還在商量怎麼逃命呢。

“夏公子,聖旨的事誰還能撒謊!”領頭的衙差忙叫道。

夏仲談想想也是,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怎麼辦?

“您就是夏家的三姑娘?”小彭問的是夏百合,臨江郡主被夏家的三姑娘治好的事,歸義侯身邊的人都知道。

“我是,這家保仁堂現任的東家是不是錢春煙?”夏百合也問道。

小彭咬牙切齒,但沒再說什麼,只是憤憤的點頭。

“藥櫃裡裝的全是證據,你只要找別家藥店懂行的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