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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
看著如此懂事的可憐孩子,若水再也忍不住,淚水便似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了。
她來自異世,心裡最是懂得這種與至親之人再也無法相見的痛苦了,心下馬上就恨不得將這孩子摟到懷裡好好的心疼一番。
“想吃什麼,姐姐馬上就去給你做!”
第十八章 孤兒
男孩名叫任勇,他的爹孃生前與大多數鳳統縣的百姓一樣,以養雞為生,有著自己的一個小作坊。
任家世代養雞,到了任勇的爹爹這一輩,更是對這一工作頗有心得。
短短的十年內,不僅將自家的作坊擴大的幾倍,更是改進了雞舍,重新調配了飼料,飼養出了肉質鮮美、體型勻稱的優質雞。
好的產品就代表了更好的收入,任家的養雞作坊越做越大,十里八鄉爭相傳誦。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風頭太勁的任家便被有心人給盯上了。
巧合的是,那不容任家做大的有心人,正是與若水兩兄妹發生了衝突的那家號稱鳳統縣最大的作坊。
做派如此囂張,定是後臺強硬。若水稍一打聽,便得知了那個作坊的主人名為許讓利,正是鳳統縣縣太爺第七房小妾的孃家弟弟。縣太爺最是寵幸七房的小妾,連帶著那名為“讓利”卻實為一毛不拔的小舅子也升了天。
縣太爺為官數載,之前倒也算是勤勉。鳳統縣除了種植農作物以外,養雞的副業更是發展的有模有樣,論起經濟實力來,甚至比周邊的縣區還要強上許多。
可哪知自從縣太爺納了那房“紅顏禍水”,枕邊風吹了個通透,小舅子的作坊一起,其他的養雞人卻遭了殃。
許讓利連哄帶嚇,接連吞併了作坊周邊的數家商鋪,將碩大的地方全都改成了自家的雞舍。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算了,養雞的同時兼任一下鳳統縣的地標性建築倒也划算。
可是那許讓利根本就不是個養雞的材料,沒攀上縣太爺這個高枝兒之前,就是個好吃懶做卻又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的社會毒瘤,乍一開起了作坊,百兩購進的雞苗,個把月就給死了個精光。
吃一塹長一智,他倒是不敢再貿然自己瞎搞,但是那“一智”,長得也著實歪了些。
他打著縣太爺的名號,無償徵用了附近幾家養雞作坊的老闆,逼著人家給自家的作坊打工。
所謂同行相輕,就算給錢都不一定肯盡心,更何況一毛不拔的許讓利是讓人家白白出力。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了,雞苗好歹不至於全都死得那麼利索,但是大部分都是病病歪歪的,不長膘也不長個兒,比那普通家養的雞都不如,又怎麼可能賣出好價錢。
這下子許讓利不樂意了,不僅把人都趕了出去,更是把人家賴以生存的作坊全都砸了。而他自己,則是又尋了新的一批人來打白工。
這批人為了保住自家的基業,也顧不上使壞了,對那許家的產業是要多盡心有多盡心。可但凡是養殖業,就不可能沒有個把或病或死的牲畜。
偌大的養雞作坊,見月的死上個把只雞正常的很,但在許讓利的眼睛裡,那就是明目張膽的給他上眼藥。
敢給縣太爺的小舅子上眼藥,那還得了!於是新一輪的“攆砸搶”又開始了……
這樣的事發生了沒幾輪,全鳳統縣的百姓們就都明白了。於是,大規模的改行運動開始了。
百分之八十的養雞作坊都關門大吉了,他們有的種起了糧食,有的打起了跑船、蓋房之類的短工,剩下的也大部分改成了養鴨、養鵝。幾個月下來,整個鳳統縣,除了許讓利,竟然就剩了任家一個養雞作坊了。
任家的作坊開得偏遠,向來與許家井水不犯河水。任勇的爹對許讓利的做法也略有耳聞,但是他生性倔犟,又自認為身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