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說不出的難看神sè,可是面臨此刻奪命刀的威壓,不敢說出隻言片語。

李觀魚聽了,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瞧了瞧對方,見盧天焦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握著刀只是冷然瞧著自己。於是,他一言不語,走過去拿起了那柄長劍,目光直直的盯視向手裡現在所拿的這柄長劍,這就是當初幻影劍劉風塵縱橫江湖,闖蕩武林時候一直所用的隨身長劍,劍如幻影,幻影如劍,如今雖然劉風塵人已經不在,可是這柄當初陪伴他一生的長劍還留在人世間,讓人瞧到一陣唏噓感慨。

李觀魚拿著這柄寶劍,眼前禁不住浮現出了當初那道熟悉的高大身影,白sè長衫,一柄長劍,心中禁不住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激動,一股思念,一股悲傷,一股感動,他左手拿著劍鞘,右手擦去嘴角血跡,重新振作,抓住劍柄用力一抽,“噌”的一聲拔出了長劍,狹長筆直的劍身,堅固無比,在陽光的映照下反shè出耀目的白光,劍尖鋒銳,幾道jīng致打磨的青sè細紋環繞劍身,若隱若現,如同秋水漣漪,清風吹蕩,這一柄秋水漣漪劍,渾身帶著一絲飄灑堅韌之意,論鋒利凌銳竟然絲毫不差於盧天焦手裡的那柄御賜寶刀,同樣甚為難得少見。

在寶劍身上也刻寫著一行小字,四句銘文,清秀餘新,滿帶風塵,“漂流世間,劍如人生,青山長在,無邊無際。”

秋水漣漪劍對上大清皇帝御賜寶刀,劍對刀,好似寶劍的主人對上寶刀的主人,絲毫不差,一點不弱。

寶劍和寶刀的真正面目都已經顯露出來,幻影劍和奪命刀的最後決鬥時刻已經到來,那麼接下來的一戰只有雙方的主人死戰搏鬥,直到能夠存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

盧天焦手握寶刀,站在那裡,等待此刻寶劍的主人再和自己決一勝負,任由瞧著李觀魚拿起了插在地面的那柄寶劍。

“好劍,這就是師父的劍,果然是跟隨師父一生的寶劍!”李觀魚眼眸閃動,瞧著拿在手中的長劍,心中頓時又重新升起一股自信,這柄劍遠超過他剛才手中所拿的那柄白勝男的長劍,他所學的幻影劍法配合上這把秋水漣漪寶劍對上盧天焦手中那柄御賜寶刀,應該至少能有一抗之力,至少不會像剛才那般因為寶劍不行,一招就被對手劈斷兵刃,直接暢通無阻地殺向自己。

瞧著手裡的寶劍,李觀魚有些熱血沸騰起來,心底的劍客本sè已經被盧天焦完全激發,眼底的血sè禁不住開始迸現出來,充滿眼瞳,這個世上只要還有這柄寶劍在自己手中,還有誰可懼?

“今rì,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在我的手上重振師父幻影劍的名聲,殺掉強敵,報得血仇,不是我死在他的刀下,就是他死在我的劍下!”心意已定,眼眸神sè變得堅定執著,視向對面立著不動的盧天焦,知道今rì這一次戰鬥兇險無比,面對這樣冷酷強勁的對手,自己必然已經有死無生,忽然開口對身後的白勝男說道:“勝男妹子!”

白勝男正凝神待敵,猛然聽到他叫自己勝男妹子,不由微微的一怔。

“你帶著少英師弟走吧,我在這裡拿著師父這柄寶劍和這個人決一死鬥,不死不休,勝了就報了師父的仇,死了也不辱沒了師父的名聲。”

盧天焦站在那裡,聽了他的話,只是冷然一笑,不以為意。

白勝男目光定定地瞧著他,有些吃驚,“那,那你呢?師兄,你怎麼辦?”

李觀魚輕聲的一笑,瞧著手中的寶劍,“我和師父這柄寶劍抵擋不了對手,就最後死在一起,也不算冤枉!你們拿著那張地圖萬不可有什麼閃失,絕不能將地圖落在這個人手上,我若死了,記得以後為我報仇。”

“嘿嘿,你倒是有些你師父的自知之明。不過,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盧天焦說道。

“快走!”李觀魚手持寶劍,再不願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