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回話。“趕緊走,後方有追兵。”

“咦?”柳暢下意識的往後掃了一眼,見著幾個腰挎大刀計程車兵,以驚人的速度跳躍飛來,心下大驚,連連拍馬。留著空閒的嘴巴大罵:“你怎麼不早說?想害死我不成!”

滿頭黑線,話說他也是才發現的好不好。

馬車一路穿行過草地進山林駛入荒漠戈壁揚起黃沙無數。

“轉向,往南走!”

聽到他氣定神閒的聲音,柳暢來氣了,車簾一拉,將馬鞭扔他臉上。“你惹的事。自己搞定!”爺們兒我不伺候,搭個陌生人還有銀子給,搭他雞毛都沒一片,還指揮來呼喝去的,當爺是那泥地裡的牲口呢!

離風凌亂了片刻。撿起馬鞭含著冰渣渣射了抱胸而坐的柳暢一眼。得,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潑夫一般見識,努力撥出幾口悶氣,拉過韁繩,手上發力,疼得馬兒齊齊抽氣,狂鳴一聲,朝著南方樹林紮了進去。

原本跳躍計程車兵齊齊停在戈壁與山林交界處,等待最後幾位士兵的到來。

“洪大夫,你怎麼樣?”這一把震耳的嗓音,讓眾士兵齊齊看向空中。

“庖頭領!”眾士兵喊了一聲,齊齊露出恭敬的神色。

一行兩人落了地,被夾著的那個臉色蒼白,一副要暈不暈的樣子。“快找找,沙藍草,黃色小花藍色葉子,非常小得仔細看!”說著,身子捱到石頭上狂吐。這空中飛人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竟比上次受傷還要難受,洪蓮覺得苦膽都快嘔出來了。

庖三妹看得臉上一片彩色,半打趣的道:“你這身子骨也忒脆皮了,我都減了三成速度。要跟士兵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你就只有等滅的份兒!”心中腹誹,柳妹子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嬌氣包,揉不得抓不得更別說上去拍兩掌了,稍微活動下筋骨,這丫頭就得廢了。要找嫂子也得找她這樣的,多霸氣,長槍一挑,誰敢囂張!

洪蓮難受得沒空搭理她,垂著腦袋,在戈壁上尋找草藥,只要有用的就扯起來揣進兜裡。軍中狀況危機,五皇女撤兵城外,柳大哥死活不肯跟去,就與留下來扛敵的曹營士兵住在一處。路家軍餘下的部分士兵追隨二皇女,去守衛女皇了,曹營現在群龍無首,秦副將軍早在北蠻人抵城時,棄城而逃了。

真正的算起來,唯一在軍中說得上話的,居然只剩下柳煥,一個男兒尚且有這份俠膽精忠報國之心,叫人扼腕長嘆,我軍勇士何在?黎鳳國精魂何在?

在這個節骨眼上,洪蓮當仁不讓的出來尋找解毒之法,連續七日奔赴在軍營醫館之間。剛有些眉目,不顧毒霧來襲遣人尋找解毒藥草。

是以,剛剛的一場誤會,致使她與柳暢擦肩而過。

“大嫂,你受傷了!”柳暢進門,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被人傳得神乎其技的路大將軍,此刻正窩在一間結滿蜘蛛網的荒宅裡,衣襟處可見刺眼血色紗帶。

路瑛正捧著藥碗,對著地上寫寫畫畫,雙眉緊皺,不知在思索什麼。猛然聽到說話聲,揚了下頭,見到柳暢也是大吃一驚。

“二弟,你怎麼來了?”說著這話,意識到不對勁把視線轉向後面進來的離風,又見他抱著一個暈迷的孩子,更為詫異了。

“路上碰上的,什麼都沒來得急說,叫人給盯梢上了。”離風一對上路瑛的眼睛,整個人就變得溫順下來,全然沒有對其他人的冷淡,連話都多了幾句。

柳暢左右一看,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將自己來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洪妹子也到了軍營?”路瑛眉心直跳,沒想到他們離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是啊,你沒見到那進村的大將軍有多厲害,揮揮手就把人家錢糧全搜刮走了,還說什麼查人,比那些攔路搶劫的盜匪更為可惡。”想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