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但豐田跑車已經稀巴爛了,車都稀巴爛了,廖學兵還能有個好,直接一命嗚呼。

那個悍馬上的黑麵少年輕蔑一笑,駕車迅速離開。

陸飛揚,他看到遠處一個路口一片混亂,繼而是大批交警趕往那裡,想必是發生了車禍,陸飛揚聯想到廖學兵的日產跑車正是往那裡開去,又聯想到此前廖學兵的飆車能力被自己剝奪,才致使廖學兵出了車禍,心頭頓時起了陰霾,暗暗自責,難道自己是導致廖學兵身亡的罪魁禍首。

就在陸飛揚有點自責之時,他腦海裡響起克勞迪婭忽然尖刻起來的聲音:“陸飛揚,你的善良真是不值錢,簡直賤得可以餵狗!廖學兵是先喝了一點酒,又闖紅燈,所以被一輛悍馬車給撞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之前救了廖學兵一命,他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找人把你揍了一頓,險些要了你的命,像這樣忘恩負義、以怨報德的人渣,死了又何足惜?!”

陸飛揚點點頭道:“你說的很對!廖學兵的所作所為已經突破了我的底線,所以我不能把他當成人看待了,而一個畜牲的死活與我何干!”

陸飛揚這樣一想,心裡平靜多了,但清涼的晚風吹拂著他的身軀,提醒著他,他現在還是渾身上下清潔溜溜的。

他想要買套衣服裹住身子,卻發現這個點所有的服裝店都關門打烊了,而且他的錢包也被廖金龍等人蒐羅走了,就是有服裝店開門,他也沒錢買衣服。

陸飛揚想要找個人家借衣服穿,卻發現這一片地方全是營業場所,根本沒有住戶,在娛樂場所消遣的人或路上走的人,都把他當成了有精神病的流浪漢,都遠遠地躲開他,甚至讓保安過來驅逐他。

難以承受那種屈辱感,陸飛揚只好往一個沒有燈光的小巷子裡鑽,走著走著,他覺得又冷,身上又疼,剛才他被唐宇偷襲打暈之後,廖金龍趁機對他一頓暴打,陸飛揚身上沒有一塊好皮,骨頭也被打斷幾根。

陸飛揚只好走到一個水池旁邊,盤腿坐下,驅動魔力,給自己加了一級水系魔法療傷術。

他整個人就進入了靜謐的療傷境界,在他魔力的驅使下,無數細小的水元素覆蓋在他身上,給他的肌體帶來新鮮的能量,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短短兩三個小時,表面的傷痕都恢復如新了,現在只剩下裡面斷裂的骨骼,還需要調養兩天才能徹底痊癒。

當廖學兵的爸爸,江北省警察廳副廳長廖天定來到現場,看到自己兒子渾身像破碎的稻草一樣陷在破碎的豐田車裡時,不禁嚎啕大哭,他渾然忘了,幾年前,他遇到同樣的案子,身為江城市警察局負責交通的副局長,他竟然指示下面的交警把一個開車開到一百四十碼把人撞死的官二代的車速改為七十碼。

區交警大隊透過這個路口的監視錄影,查出了那輛悍馬的車牌,按圖索驥,發現那輛悍馬竟然是江北省政法委副書記吳天理的兒子吳德興開的,吳天理是,除此之外,他們都是江北省裡一個大人物的嫡系。

過不多時,廖天定和吳天理都趕赴江城市一處山間別墅,這裡環境清幽,別墅裡面金碧輝煌,造價足有六千多萬,原來是江城市某個富商的房子,現在被省裡那個大人物佔據。

那個大人物嘶啞著嗓子:“天定,你就別哭訴了,別忘了,是你兒子先醉酒,後闖得紅燈,按照我國的交通法規,你兒子有錯在先。”

廖天定嚎啕道:“可他兒子的悍馬當時的速度是一百四十碼,嚴重超速!”

吳天理臉上擺出就是欺負你你怎麼著吧的表情:“胡說八道,明明是七十碼!”

七十碼,欺實馬,好熟悉的名詞,廖天定突然記起,之前他做江城市負責交警的副局長時曾處理過一件交通肇事案,那個富二代撞人時的車速明明是一百多碼,被他說成七十碼,當時他拿著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