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激戰中撤退,也是按照秩序一營一營的,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弓弩手最末的順序逐次移動。完全沒有造成潰敗中自相踐踏互相殘殺的不必要損失。

相反河北軍和青州軍幷州軍可就亂成一團了。由於是戰後臨時拼湊起來的,很多士兵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操練。怕死不說,有的乾脆就不明白旗鼓、令箭、號角傳令的含義。以至於,三通進攻鼓擂響之後,有人還站在那裡傻頭傻腦四處張望,竟被後面湧上來計程車兵踩成一坨肉餅。

收兵回營的時候更慘,由於大家不是來自一個番號,互相將不識兵,兵不識將。加上剛才殺紅了眼珠子。大戰餘生,火氣大又亢奮,你踩了我一腳,瞪了他一眼,都成為吵罵、動手,動刀的誘因。

王二狗和孫小六,一個是青州兵,一個是冀州兵,兩人因為一個眼神打起來,開始時互相日爹操孃的亂罵,一會就發展成拳腳,三招沒過,就動了刀子。然後——然後,各自番號的戰友發現了這件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於是加入了戰團。再然後,就成了青州兵和幷州兵的大混戰。戰鬥也很慘烈,比剛才對付曹兵還要狠辣。雙方投入的兵力超過一萬,弓箭兵的互射,騎兵的踐踏,步兵的短兵絞殺,指揮員的戰術運用,都比對付曹軍的時候成熟成長了不少,於是,傷亡慘重——

“聽說有的都尉和校尉都參戰了,還設陷阱,打埋伏,還有探子偵查情報,擂鼓鳴金,這都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到底知不知道,說。”老爹的眼珠子瞪圓了,脖子粗了一圈。

高幹和袁譚站在帥帳裡,連吭氣都不敢,一個勁的用眼角的餘光掃視對方。袁譚乾咳了一聲道:“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嗎,孩兒不太清楚,是表哥的人,先動的手。”高幹一下子就火了:“表弟,你別亂說,我的人可都是循規蹈矩的,怎麼會這麼沒有軍紀,我平時訓練他們可嚴厲了。”袁譚翻白眼,心想,你訓練他們搶男霸女才嚴厲呢,打仗恐怕不行。

老爹越聽越不像話了:“住口,什麼表哥,表弟的,豎子,此乃兩軍陣前,一律以官職想稱。”

袁譚恭敬道:“是的父親。我和高刺史,這就出去,約束手下,嚴懲鬧事元兇,請父親息怒。”老爹怒火上湧,胸膛猶如爐火燃燒,肋骨已經被燒紅了,難受的要命,一個勁的咳嗽:“滾,都給我滾。”高刺史還愣著呢,被袁譚一把拉了出來。

高刺史和袁刺史兩人商量著這次丟人丟大了,要找個機會把面子掙回來。

“***,王二狗那個王八羔子,他要不是死了,老子非把他五馬分屍不可,什麼東西。”高幹在帳篷裡扯著嗓子喊。

袁譚怒道:“沒錯,老子已經把孫小六給閹了,他可把我害苦了。”高幹從榻上拿起一把刀,拔出來又合上,厲聲道:“老三,今天可威風了,咱兩丟人丟大了,真是倒黴。”

袁譚一聽這話更生氣了,忿忿道:“不行,要想個法子把面子掙回來。”高幹道:“什麼法子?”袁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湊到高幹耳邊道:“劫營。”

“劫營——”高幹驚駭道:“你說,我們去劫曹賊營寨。”袁譚道:“要不然怎麼把面子掙回來。”高幹一想也是,今次丟的人太大了,如果不挽回一下,以後別想在軍營裡走動了。

“好吧,我們就去劫營。”

袁譚的劫營之舉,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實際上卻把我的全盤計劃大亂,加速了倉亭戰役的程序,讓我措手不及,始料不及。

兗州兵,奉命後撤,除了曹真的三萬步兵,嚴陣以待在大路口外,其他人正在營地忙碌不停,砍伐樹木建造箭樓、木柵和鹿角的,還有的用鐵鍬挖掘陷馬坑,然後插滿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