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男同學要好,小雪明白的,幫著阿朵在追慕者面前一一解圍。阿朵覺得不能向以前一樣,只是跟保洞哈微笑,卻保持著距離,沒有接受武士的擁抱,伸出手好生握住一會兒。

阿朵想,要像之乎者也那樣說話,卻沒有穿越到漢人居住的地方,說不定,這裡還是南美洲或澳洲哪個幾萬年前的土著領地呢。阿朵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對保洞哈擺出部落領導的姿態,說了聲一起吃晚飯,讓保洞哈去找楊先生來說事情。笑話,這裡肯定不是外國;穿越到古羅馬或者古巴比倫,暫時是別人的事情。

阿朵現在要明確的,是回到什麼年代什麼地方,瞭解這個部落的環境,確定應該怎樣和它處理自己的關係。不多久,保洞哈就領著楊先生過來。看見阿朵今天就下地,先是一怔,接著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少主人,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阿朵試探道:“雷山神讓阿朵不死。”

楊先生:“乃雷山之福啊。”

阿朵道:“楊先生,剛才去您家裡見過夫人,阿朵想知道阿假何時歸來。”

楊再宗又一怔,阿朵怎麼會說中原話,有些傻傻地不知所措,半響才說話出來,和阿孃講的一樣。阿假帶著三百名部落出去。

本來,此次打獵是由阿朵帶隊,結果阿朵出師不利,才幾天就摔下懸崖,父帥只好親自出馬。不過排日打在眾人裡威信甚高,父帥身體沒有過去那麼矯健,只消做做樣子,等打到一批獵物,餘下交給排日打,就會趕著死死活活的野獸先回來。

阿朵問楊楊先生,可知道目前阿假都到哪裡,說出地名,阿朵卻聽不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地方。保洞哈站在阿朵身邊,想看看阿朵的傷口,已經是冬季,大家都著短袖,身上裹著獸皮。阿朵手臂上的傷口結痂,那是背心著地,跌下懸崖時,碰到樹枝樹杈,渾身都掛破多處,就讓保洞哈檢查手臂,覺得這武士心地純潔,看得出是一個外粗內細的人,和那天摸頭一樣,只是關心阿朵。不良企圖,那是沒有的。阿朵少了些陌的不自在,又握著保洞哈的手,示意讓保洞哈知道傷好了真的沒事。

這楊先生,面板也不白皙,除了昨天見到那幾個孩子長得白一些,大人裡沒有一個細皮嫩肉,這裡不會是知識分子坐辦公室,不搞體力勞動的朝廷裡。阿朵想到問楊先生,楊再宗卻先說:

“少主人哪裡痛不痛,老夫所尋草藥尚有不少。”

說得亦甚為關切,阿朵想這楊先生如何來歷,倒是要問個一二,便拉著楊先生一邊走,讓保洞哈和另一個武士留下繼續守衛。

寨子口下來,樹叢之中,一地的落葉長草,走出一段,便看見一條小路,沿著木樓上看到的溪流蜿蜒而去,這路也不平坦,到處都是怪石嶙峋,阿朵想起來,那天被抬著從小路左邊而來,雷山洞就在左邊方向,不由對楊先生說:

“您看阿朵現在可還需要施藥?”

又接著問道:“阿假他們可是從右邊而去。”

楊先生道:“正是。”

阿朵指著峽谷說:“楊先生,這峽谷風景不錯。”

聽到阿朵說起景色,說得又文雅,楊先生不由介面,將阿朵昏迷醒來後,與他說話產生的不同感受說出來:

“是的,少主人。少主人此次險遭不測,讓老夫難過。現在卻奇怪,死而復活,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阿朵:“楊先生相信雷神麼?”

楊先生:“神,天人也。老夫自然而然之。”

阿朵:“楊先生,阿朵如今已知聖人之道,夫子之言”。

楊先生:“阿朵,雷山尤公保佑了你。”

心想,這是開了天,聽見阿朵說出高水平的話來。迷惑之意大起,他在部落的處境,被人嫉妒,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