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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很尊敬師傅,是不是尊敬過了頭,還有娜加索提,憑什麼有資格得到這個心愛女子的眷顧和幫助?娜加索提犧牲自己和自己族人,來捨命幫助自己這個反賊,幫助自己這個罪大惡極的反動派?不僅娜加索提和摩梭族支援她,現在娜加索提的好友??郡的阿朵也來支援他,只有付出不圖回報,弄桑卡巴這樣,烏基朗達也是這樣。

真真假假,絕對是錯誤的,一個人可以追求真理,不能因為追求真理而變假。他想做真實的李焉,也想做真實的謝維。自己怎麼辦呢,放棄王猛遺書,都等於放棄師傅,娜加索提都去找師傅了,放棄師傅,手下的弟兄們會怎麼看待他?這就是侷限性。

謝水西張雄楊萬,不會因為他遣散越?郡和朱提郡士兵回家而怪罪自己,可是自己忽然發生變化,呀脫離師傅的影響,幾個頭領卻可能反對。看起來他和他的頭領們,真的需要發生一次思想運動,眼下如果秦軍不大規模攻打他們,就是時間了。時間很緊迫。

發生思想運動,需要條件,阿朵雖然已經帶他進入這裡,事先也說好要他帶著工具炸藥回去,這些東西是死的,是死物,能夠導致頭領們發生思想覺悟進步麼,自己首先需要進步,需要做出帶頭人的樣子,具體又是什麼作為保證的?安逸的情形下,絕對產生不了思想進步,只有具備足夠的思想積累的矛盾,加上外部環境的擠壓,才會產生思想認識上的進一步要求,這就是軍事政治思想工作的基本原則。

阿朵請教同時李焉和孫泰,他們對於這個時代有哪些認知?這對於李焉已經是一個巨大沖擊。李焉覺得自己忽然不認識自己,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師傅數萬將士,還需要知道這些,這些都是虛無的東西,他只需要自己短暫而危險的軍旅經歷告訴阿朵就行了,這才是阿朵詢問的所在,李焉卻想歪了,想到以為自己要屬於漢人學者儒士一樣,是個師傅一樣的大學者大宗師,這不是擊中了李焉的要害?

他李焉拿著師傅給自己臉上貼金,這才取得數萬農民的信任,離開農民軍駐地之前,李焉在會議上的頭領們面前做檢討,承認自己在拿著師傅貼金,阿朵被邀請參加這個會議,阿朵為什麼能夠參加會議,當然是謝水西幾個頭領覺得阿朵很親近,就是能夠支援他們今後發展的一個人,儘管她的身份不能公開,因為這個時代不歡迎女人執政。農民軍沒有秦晉兩國那樣虛偽,反正只是一個小型會議,有不是什麼國家大事,他們是不知道華夏國家的人,阿朵也不應該知道。

不幸的是阿朵知道,她怎麼不知道,她是一個無產階級教育下培養出來的工人後代,怎麼會不理解古代農民身上發生的不幸?要不然她幫聽會議做什麼,李焉邀請阿朵參加會議,阿朵說了一句經典的話:“我參加了等於沒有參加,沒有參加等於參加。”這是阿朵在會議上被幾個頭領慫恿著被迫說的話,阿朵並不想說什麼,被邀請和慫恿之後也不會迴避,阿朵就是大方,和娜加索提一個樣子,真不愧是兩個好姐妹。

既然李焉認真地反省自己,大家自然就跟著李焉的步調,個個反省自己,說自己大老粗沒文化,說自己傷害了弟兄們的利益,哪些士兵是不應該戰死的,哪些士兵應該更加及時回到老家。李焉尤其說得厲害,他大聲說道:“我們是一群瞎子,除了反抗什麼都不懂,註定要百年孤獨,大家只有徹底改造自己,才能繼續生存下去。凡是不改造自己的,就不會活著。”

李焉還說:“這次幸虧有??郡部族的幫助,咱們進入這裡,可是沒有任何思想準備,這是以我為首的重大過錯,大家只有深刻認識到我的錯誤,才能從我的錯誤裡得到啟發,保證大家以後能夠在夜郎郡獲得一片安身地方。”這是一個總結,也是一個新的開始,意味著他們只要能夠抵禦外來的壓力,只有改變過去放棄農墾四處流竄的暴力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