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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髮思復?覺得自己來得冒失了,這有失他作為一個大族長的身份,他的地位不高不低,和呂光之間有制約平衡關係,制約和平衡他的顯然是真正的氐族人,他的族人裡已經分不清哪些是氐羌族人和鮮卑人,他的族人不能說都是鮮卑人,而氐族人羌族人對他們是需要又防備,他有些後悔與這個小輩一樣的自稱西南部族來的人動手,因為他覺得呂光說得天王心事讓他感到衝動,他在小輩面前不應該將自己的衝動表現出來,眼前這個被呂大人稱作妖女的部族女子應該很不簡單,這樣子的情況下,的確不應該動手,他也覺得自己沒有危機感,其實他又是心裡非常壓抑的,到底他的壓力來自何處,是遙遠的北國森林裡的童年,還是隴上的戈壁灘上的缺少水源,或者是被成都這裡的風景給迷戀上了,責任顯然約束著他,這個責任卻沒有及時對眼線的青年女子說出來。
一念之差,禿髮思復?沒有住手,可能是他想回到陰山下去放羊牧馬了,那麼就和眼前這個女子沒有關係了,他覺得可以帶著兒子們離開這裡,擺脫這裡的難以權衡利弊的各種因素,他不是沒有想到過,鄧景那個小輩不地道,說起話來陰一句陽一句,自己不也是這樣了,有話慢慢說,大家一家人,這樣子的話從對方嘴裡說出來,就不應該按照他族裡的方式去打量對方,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剛剛出生的嬰兒,童年就生活在血水裡,到處都是紅色的鮮血在流淌,這讓他覺得看到紅色的東西就喜歡,他希望自己喝下的是紅色的酒,西域那邊就有,這讓他感到興奮,紅色的酒或者鮮血,幾乎都成為他的幻覺,難以分辨。
紅色的血是安詳的,他覺得真正的佛教徒應該是穿著紅色衣裳,只有佛教徒可以穿,等他老了他也要穿著紅色衣裳,整天喝著紅色的酒,狩獵是讓人興奮的,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大聲說話,這樣子的生活不是天王都一樣的,眼前的天王覺得迷惘了,不知道應該是繼續狩獵還是放棄這些,做一個漢人儒士裡整天說的存天理滅人慾,禿髮思復?聽到這些就頭痛,可是他聽得懂,他覺得自己是適應不了了,就連兒子們也管不了,他們是他們的日子,他們想怎樣,按照北國的風俗是不必約束的,可能這不必約束是不好的,因為有些人就懂得約束,燕國的慕容家族就是一個適應了的,燕國,燕國為什麼就這樣孬種,經不起秦國一錘子打下來,燕國沒落了,難道自己不能到燕國的土地上去,那和眼前這個西南部族女子有什麼關係?
不打不相識,禿髮思復?認死了這樣的道理,聽說西南都是大山,大山裡的人因為和毒蛇生活在一起,心思都和毒蛇一樣毒辣,咬到一口就會讓人死去,禿髮思復?不喜歡毒蛇,他喜歡馬匹,喜歡整天馳騁,馬匹害怕被毒蛇咬到,他也跟著害怕。呂大人說的心事,想與他結盟一起經營西域,然後爭取開啟西域通往更加廣闊的陸地大門,龜茲國的國王弟弟,就是這樣給呂光留下了,呂光對他來說有時候是呂光,有時候又是呂大人,經營西域,多麼誘惑人的事情,呂大人只是沒有說過為什麼不能經營燕國的土地,這還用說麼,燕國的大片土地都給天王的家人給瓜分了,輪不到他,就連呂大人都覺得不滿,呂大人這才託付心事,想到經營好天王發跡的地方,不是也十分重要了,天王發跡的地方,等於就是他和呂光也能夠發跡。
山,西南都是大山,連綿不絕飛鳥難度,一個人窮畢生經歷,也走不到大山之外,越往上走山越大,雪山裡分不清東南西北,冰雪世界是一個白色的世界,白的讓人恐怖白的讓人眼睛很容易壞掉,是白光容易毀壞人的眼睛而不是黑夜,冰冷的白光遇上幟熱的思考,白光總是輕易打敗每一個人的理想,雪山是一頂沉重的帽子,任由哪個再強壯的人也戴不上這一頂大帽子,沉甸甸地扣押在每一個人的頭上,大雪山上的死亡之神,將生命之神輕易地打敗,人多麼渺小,雪山多麼巨大,強壯的